了点头:“父王丧期已过,虽经历了些波折,既然袭封了王位,这便立一个次妃吧。”
“那本王……”朱致格心头大喜。
“我已经想过此事。”毛氏板着脸说道,“如今虽要繁衍子嗣,也不可纵欲。一来王爷身体本就不好,二来,如今非常之时,我辽藩不可授人以柄。这次妃,立一易生养之人便是。荆州左卫王副千户之女,我已经看过了。”
朱致格唯唯诺诺,点头应是。
这毛氏熟读书史,性格严肃又有决断。在辽王府,朱致格以准嗣王的身份暂摄府事,其实主要是毛氏在负责。
如今成为正式的辽王妃,王府之中,毛氏的威望只会更强。
这不,她已经帮朱致格选好了次妃。至于说那姑娘长得怎么样,朱致格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相比起朱致格目前只关心这件事,毛氏就要考虑得更多。
她锁着眉头说道:“这选立侧室,不必靡费钱财大肆操办,只是依例奏报上去便可。王爷袭爵,我辽藩宗亲莫不翘首以待。如今本支分支,如此多有爵位之人,各家都盼着王府能有所恩赐,王爷也需借此施恩,收拢辽藩人心。王爷准备哪天召其他宗亲到王府进贺?”
“这……王妃安排便是。”
“那赏赐之物呢?”
“……王妃看着哪家恭敬,多赏些便是。”
毛氏等的就是这些话,点了点头之后又道:“王爷的袭封大典,还有
朱致格眼睛一亮:“办!”
按例,每年正旦、冬至和王寿日,王府属官、附墎衙门文武官员都要到王府称贺的。
对藩王来说,这是地位的象征。届时的感觉,也真正有被“朝拜”的感觉。
至少一句敬惟殿下茂膺多福是少不了的。
现在既不是正旦,也不是冬至或王寿日,但朱致格刚刚袭封王爵,应该要正式在荆州文武官员面前以王爷的身份露露脸。
此外,袭封大典也是一个人生至秒时刻啊。
毛氏就这么把王府内部大大小小的事与他商议着,她觉得很自然,朱致格也觉得很自然。
他是有点怕毛氏的,对于想要“放纵”一下,纳几个美人这件事没从毛氏这里得到什么好脸色这件事,朱致格也不敢多话。
到了自己亲弟弟广元郡王朱致椹那里,看到他那月娥、翠儿、兰香三个美妾,朱致格很眼馋。
“王兄,今日又准备……”
朱致格点了点头,朱致椹咧嘴笑了笑:“如今你袭封了亲王,要为王弟多请些禄米恩典啊,王弟府中难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快带本王去……”
朱致椹把他带到了一个小院里。自己的美妾是不能共享的,但朱致椹在这院中却搜罗了许多女子供朱致格淫乐。
要不然,他的身体能那么差?
虽然并不缺女人,但朱致格还是更羡慕朱致椹这种光明正大、而且所纳妾室各个美若娇的感觉。
他开始享受起属于自己的藩王快乐生活,朱致椹笑呵呵地为他关上了院门。
而后,他脸上的笑容怪异起来。
三十二岁了还无子,这位王兄身体又这样不断被掏空,也不知他还能熬多久。
这辽王之位,将来也不见得没可能由自己这个弟弟来袭封。
朱致椹边走边思索着:自己那位王嫂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若无她管束,朱致格一定会更早把他自己搞垮。
得想个办法让她犯点大错……
毛氏很忙碌。
筹备庆贺礼,又要安排进贺表之事。另外,辽藩宗亲有很多事也需要处理。
比如曾经计划行刺过朱致格祖父的那些人里,有一个人的两个女儿跑到她这里来哭哭啼啼了。
“王妃,罪不及后人,这是宗亲定例啊。我和姐姐都已年过三十,还不能为我们请封选仪宾赐婚吗?”
毛氏很头大。
这两个都算是朱致格的堂姐。罪人之后,两个县主都三十多了还没成婚,这确实是应该帮她们做的事。
可是,辽藩的宗亲太多了。两个县主若选了仪宾,朝廷立刻又需要另支一份禄米。
三年服丧,辽藩宗亲这边不知积压了多少需要辽王代为奏请的事。
请米、启恩、请名、请封……毛氏知道过去这三年的敏感,哪里敢让辽藩不断在皇帝面前“露脸”?万一惹怒了陛下,王位袭封的事可能都会出变故!
但现在,朱致格已经正式袭封,这些事没有理由再拖延了。
“我知道了,我会跟王爷禀奏,请他拿主意的,你们先别急……”
虽然实际是她在代为做主,但表面上,她还是把朱致格的地位摆在自己之上,也没把话说满。
忙得晕头转向的她看不到朱致格帮忙的身影,而来参加辽王袭封大典的湖广诸藩使者也陆续抵达荆州。
这些天里,朱致格也不是完全不管事。
至少,沉浸在王爷感觉里的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不少宗亲的请求,而后暗地里收了他们不少礼物,甚至还有一对他们偷偷进献的美人。
王爷的快活让他难以自拔。
“张镇,你把这几件事拿去交给左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