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恍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哈哈大笑,笑不可抑。
江知白脸色微红,满是不自在地站在一边:“别笑了。”
“哈哈哈哈哈……”
“小衣!”
“哈哈哈哈……”
“陆无衣!”恼羞成怒了。
陆无衣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你往日那般风流倜傥的模样,难道是特意学书上的?”
江知白脸更红了。
陆无衣又笑得不行,在他原地燃烧前,终于止住了笑:“你那是什么书?给我看看,怎么还教人做浪荡子呢!”
江知白:“我那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你不觉得吗?”
陆无衣:“若不是看在你当日救我一命,我又知道你本性不坏,你那‘风流倜傥’,早让我一剑砍了。”
江知白:“……”
笑着笑着,陆无衣慢慢笑不出来了,论苍白,江知白的人生才是真的苍白。他不知道正常的人是怎么过年的,不知道人间常识,不知道喜欢一个姑娘该怎么追她,他曾是一个普通的人,一直想做回普通的好人,但回到烟火人间,却发现自己已经格格不入。
擦了眼角笑出的泪,陆无衣走上前,伸手挽住浑身僵硬的江知白,挽着他的手往山庄走:“有的人,故作倜傥油腻不已,有的人,轻摇折扇英俊不凡。你虽然轻佻,但还好有脸,半点不油腻。”
江知白将信将疑:“真的?”
陆无衣:“真的。”
江知白抬头看路边的树,紧抿的嘴角不可抑止地往上勾了勾,又快速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