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暴脾气,竟然扔下这满府的富贵,说走就走。
原本她可是料想好今日的这事躲不过一顿责罚的,回来的路上,都已然做好了紧要关头碰柱子也要留下来的准备。谁知,她在长公主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姜怡宁不由的后悔。若早知如此,她今日就不该逼得太过。姜长安这一走,就成了长公主心中一根拔不去的刺了。
心中懊恼失策,姜怡宁握着长公主的手,满面焦急。
担忧是真心担忧,毕竟长公主是她今后唯一的靠山。若就这么倒了,这一切就又回到了原点。姜怡宁巴巴地看着太医,生怕他脸色不对。
太医诊了一会儿脉才松开道:“气急攻心,年纪大了,受不住刺激。”
孙嬷嬷跟前跟后,“可要紧啊太医?”
“无事,”太医从榻边起身走到书桌边,提笔写了两个药方,“去抓副药煎了,等人醒了,就喂下去。这另一张是药丸的方子,抓好了要便搓成指甲盖大小的丸子。若是下次长公主再犯,且喂一颗下去便好。”
孙嬷嬷吐出一口气,总算是放了心。
太医看了这一场大戏,也不大愿意在公主府久呆。唉,姜家看似人丁少,却也也少不了糟污事儿。亲孙女受了委屈,反而去迁就养孙女……摇了摇头,太医决心将今日的所见所闻烂在肚子里去。别人家的事儿,不掺和得好。
长安的府邸,在城南的状元巷子。
是前朝三元及第状元郎后来位极人臣的大员,霍家的府邸。虽没有公主府那般气派,但也十分体面宽敞。长安是得了封号以来头一次来,站在院子里看着府上昂贵的一草一木还有些发愣。这么大的府邸,休憩得如此精美,明德帝说赐就赐给她?
周和以淡淡扫视了一圈,对西南边的假山有些不满意。
这假山与树木搭配得不太恰当,总有股突兀的感觉。瞥了眼,他又低头凝视突然高兴起来的长安,有点哭笑不得。就这么高兴?
方才还一幅看破红尘的样子,看到府邸休憩得好,这就立即复活了?
罢了,得了空他在叫人换,王爷抬腿走上前,边走边随意问道:“这府邸的院子还挺多的,可想好的住哪儿?”
长安一想到这么好看这么气派的府邸属于她就美得冒泡:“都行,反正都是我的。”
“哟~”周和以笑了,“不如东西南北四个院子你都住一遍?”
长安痛快点头:“也行。”
周和以:“……”
陆承礼巴巴地跟上来,硬挤到两人中间打岔:“承礼要跟长安住。长安住哪个院子,承礼就要住哪个院子!”
“成!”反正在她的府邸里,没那么多森严的规矩。
陆承礼欢呼一声,立即就开心了。
周和以:“……”
……
公主府这边闹翻了天,司马家也不遑多让。
先是姜家姑娘落水被人瞧了,后又是朝阳郡主与溧阳王愤而离席。再后来是孙家二公子被人从池子里捞上来,出气多进气少,人都去了半条命。司马家宗妇黄氏焦头烂额,难得不顾家中男子,命人将司马娇娇给控制了起来。
周和以不在,司马娇娇也没那闲情逸致装,立即原形毕露。
她靠在奶嬷嬷的怀里,明明一幅柔弱不堪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字字狠毒。她艳丽的双眸闪着恶劣的光,一句一句狠辣地戳着黄氏的心肺管子:“我司马家不缺能干的宗妇,黄氏嫁入我司马家六年不曾诞下一儿半女。如今还这般对我,信不信我叫大哥休了你!”
“休我?”黄氏当真被气到了,“你做出这等恶毒之事,竟然好不羞愧?”
“我为何要羞愧?”司马娇娇哼道,“表哥会娶我的!”
“……娶你?你一个庶女,凭什么叫天潢贵胄的溧阳王娶你?”若非自小的教养在,黄氏都想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你算哪根葱!她憋着一口火,倒嘴边的话都硬生生咽下去,“莫说你姿色不如朝阳郡主美艳,身份不及朝阳郡主高贵。就说你这病恹恹的身子,子嗣都不敢叫你生,谁乐意娶一个瓷器娃娃回去供着!”
话音一落,司马邺愤怒的声音便从外破空穿入屋内:“住口!”
黄氏脸色一白,回过头。
司马邺司马勋等几兄弟站在门外,一个个脸沉得能滴出墨汁来。司马娇娇捧着心口,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