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蹭了蹭鼻尖,默默道:“你先睡,我去一下洗手间。”
严晴舒眨眨眼,乖巧地应了声好,见他进了洗手间,就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他的旁边,原来的枕头抽走,放到沙发上。
然后掀开被子,迅速爬上去,再把被子盖好,再装作一脸淡定地拿起手机。
厉江篱从洗手间出来见到的就是她坐在床上安静地玩手机,长长的卷发从肩头垂落,遮住了小半张脸。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画面,临睡前床上多一个人,这个人与他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他们的呼吸甚至是命运,这一生都会纠缠连接在一起。
他这样想着,胸口忽然就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涨涨的,又一阵阵发热。
严晴舒感觉到一道阴影,便抬起头去看。
见他一身黑色条纹的睡衣站在床脚,定定地望着自己,眼神里情绪复杂,像是感慨,又像是激动。
一时不由得又红起了脸。
她想说什么,可张了嘴,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最后咬住嘴唇,拍了拍旁边的被子。
下一秒,厉江篱就像是机器人接到了指令,掀开被子也上了床。
这家酒店是五星级,大床房的床是两米宽的,原本很宽敞,可严晴舒此刻却觉得,好像被窝一下就拥挤起来。
她扭头看向厉江篱,他也正好看向她,俩人四目相对,发现彼此都很紧张,但是又有一点兴奋和期待。
原来他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啊,有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松口气的同时,又不约而同地望着对方噗嗤一下笑起来。
厉江篱伸了一下胳膊,严晴舒笑着扑进他怀里,嘟囔道:“我有点不习惯,感觉好奇怪啊。”
“……习惯就好了。”厉江篱低声应道,顺便把人抱得更紧一点。
严晴舒缩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问:“厉江篱,你觉得我今天的香水好不好闻啊?”
厉江篱一愣,“……是、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是和平时的一样?都是玫瑰花香。
严晴舒一听就知道,大直男/根本没发现她换了香水,于是腾一下把人推开,坐直了身。
一脸认真地首先强调:“这是我去留颜拍新系列香水的时候,根据他们叶总给的方子,自己调配的香水。”
然后把这支香水的前调中调后调都有什么,和以前用的那款同是玫瑰香型的香水有什么不同,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
厉江篱一边听一边点头,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他觉得,之前没分辨出来她换了香水,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这不两支香水完全不同么!
于是他听完之后一脸的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抱歉,我没闻出来,这方面确实不懂。”
严晴舒登时很得意,刚想说什么,就听他继续道:“所以你能让我闻闻吗?我这回仔细闻。”
“你闻,你闻。”严晴舒下意识地大方允诺。
厉江篱伸手把她抱住,她重新扑进他怀里,眼前一暗,视线里只有他露在睡衣领口外的一小片皮肤。
她被他的锁骨吸引去目光,完全错过他眼里浮动的狡黠。
一直到颈边的皮肤感觉到湿润轻柔的亲吻,她才终于反应过来:“……不是说就闻闻吗?”
厉江篱这回不认账了:“我可没这么说过,我是说这回仔细闻,可没说只闻闻。”
严晴舒:“???”
他闻吻一如既往,像一场席卷的风,在她的意识里攻城略地,全方位地纠缠,如同绵绵细雨,雨可以一直下,他也可以一直亲。
严晴舒被亲得忘乎所以,头昏脑涨,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厉江篱松开了她的唇舌,一路亲下去。
她下意识地伸手绕过厉江篱的脖颈,起先是扶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后来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开始扯他的头发。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个举动,温热的唇仿佛穿透了皮肤,直接亲到了她的心里去。
“厉江篱……”
她小声地叫他的名字,觉得有点心慌,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害怕它发生,又怕它不发生。
厉江篱忽然停了下来,一阵被褥的窸窣声响起,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去看。
看见他就在自己面前,距离近到只要他再低一下头,就可以亲到她的鼻子。
他们的四肢在被窝底下纠缠成一团,空气陡然间升温,迅速变得灼热烫人,室内到处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呼吸都缠成一团了,他还能笑着问她:“小红豆叫我做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有些激动,还是严晴舒这会儿有些上头,总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有些变了。
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变得低沉,愈发醇厚,严晴舒在这样的嗓音里只觉得自己已经化成了一滩水,软绵绵地往他身上靠,不由自主地抬腿缠在他结实的小腿上。
厉江篱察觉到她的动作,笑了一下,语气暧昧:“这么热情啊?”
可惜不行,“这里是酒店,等你回家了再说这事,好不好?”
问完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尖。
严晴舒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闷哼,细细的,很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