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独守空房不合适吧?”
厉江篱再一次被气笑,捏着她的腮帮子就说:“你清醒点,你从来没有跟你男朋友……”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像是发现自己说错了,又像是在斟酌用词。
严晴舒追问道:“没有跟男朋友什么?”
“快说啊,到底是怎么了?”
她连着问了两遍,厉江篱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你可没有跟我……睡过,所以谈不上什么空房不空房的。”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耳根开始烧起来。
严晴舒笑眯眯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说:“我这不就来了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厉江篱抱着她的腰,低头盯着她看,一句话也不说。
严晴舒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心跳越来越快。
甚至有些开始后悔,来的时候她真的是脑子一热就出门了,来了之后被他连着说了几句仿佛是拒绝的话,已经开始冷静下来。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应该来。
都说女孩子不能太主动,可是她怎么忍得住嘛,喜欢这种情绪,要是能忍,就不叫喜欢了。
她咬住了嘴唇,神色变得纠结起来。
厉江篱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叹了口气,低头亲亲她的额头,问道:“我送你回房,好不好?”
严晴舒抬起一边胳膊,勾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摇摇头。
闷声闷气地说不要,“厉江篱,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对不对?可是我舍不得你走,你要是可以不走就好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厉江篱抚着她的长发,安慰道:“我要上班的啊,没事的,过阵子我再有周末的时候,就还来看你。”
顿了顿,他继续:“而且你又不是一辈子待在A市,拍完戏就回去了,等回了容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严晴舒有些听不进去:“我不管,我就是舍不得嘛。”
厉江篱正准备问她想怎么办,她就又说:“而且说好了,我明天早上给你刮胡子的,我连刮胡刀都借过来了。”
边说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刮胡刀,厉江篱一看,好家伙,还是手动的。
他忍不住眼皮直跳:“……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不可以!你答应我了的,反悔是小狗!”严晴舒从他怀里退开,大声地道。
厉江篱:“……”
见他被自己噎住,严晴舒得意地一笑,先把刮胡刀拿去浴室放好,就放在他的电动剃须刀旁边,然后再出来把枕头往床上一放,转身再次抱住厉江篱的脖颈。
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小声道:“你别怕嘛,我看了视频的,不会有问题的啦。”
一听就知道,这特么纯纯的纸上谈兵啊!
厉江篱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整齐飞过,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万一毁容了怎么办?”他表示很担心,“要不……你还是先在你剧里的男朋友脸上练习一下,我再坐享其成?”
这会儿他又不介意她跟别人“谈恋爱”了。
严晴舒白他一眼,“不行哦,我的刮胡子初体验,对象一定要是你。”
厉江篱叹口气,视线余光瞥见床上多出来的枕头,瞳孔微微一缩。
“晴晴,红豆豆。”
他连着叫了她两个名字,语气认真到有些严肃的地步。
“你可以不回去,但是你要想好,你留在这里是有危险的,我不敢保证今晚绝对平安无事。”
他很坦诚地告诉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会对你有欲/望。”
“所以你是危险的,如果你不想发生任何可能会后悔的事,我建议你回自己房间是最好的。”
严晴舒也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问题,灯光下可见她脸孔在慢慢变红,但她还是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镇定是装的,但认真却不是。
她说:“我来的时候没想太多,但现在我确实不想走,而且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早晚会发生那件事,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会不会因为我今晚的主动,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会看不起我。”
当他们决定对彼此坦诚,决定聊一聊这件事,用词就非常直白而且毫无忌讳了。
厉江篱目不转睛地和她对视着,回答道:“当然不,我是既得利益者,没有任何立场对你横加指责或者教你做事,这是你的自由。”
顿了顿,他像是怕她不高兴,又说了句:“你勇敢的时候,特别可爱,特别迷人,谢谢你的勇敢。”
如果不是她一直以来的勇敢,他可能现在还是一只单身狗。
严晴舒闻言忍不住笑起来,眼睛里流露出得意的光。
也是,任何人被夸奖,特别还是来自未来枕边人的肯定,都会很高兴的。
厉江篱最后答应让她留下来,还帮她对了一会儿明天要拍的场次的台词,一直到十一点过后,才准备要睡下。
然而尽管说得再好,再有心理准备,也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不管是谁,其实心里都有些不自在和尴尬。
厉江篱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