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抬眸一看,就瞧见衡钰站在她近前,吓得那托盘直接就掉到了地上:“陛下..臣妾只是...臣妾只是气急攻心,才会这样!”
衡钰懒得看她,直接轻笑了出来,又把目光转到了身后阎靖处:
“阎靖,传旨贤妃辱骂太后,禁足半月,这半个月,你同太后殿中的方嬷嬷,一道盯着贤妃喝药!顺便让方嬷嬷再好好教教规矩!”
阎靖应下后便去往了福康殿,衡烟这两日一直在宫中,正好今日办完这事儿,准备一道回阎府。
“阎靖,你同方嬷嬷先去吧,本宫晚些回去,一会儿我要出宫去趟庆云酒楼。”
阎靖应下后,衡烟便直接出了宫。
庆云酒楼的暗室内
“殿下,咱们的势力,此番借着皇位易主之事,埋进了不少新势力。”
衡烟看着岑秦递过来的名册,基本各部皆有他们的人渗入。
“裘烈已经和衡钰请旨告老还乡,这国公一职,看样子会悬空一阵,对匈奴一战,虽然最后不了了之,李淳也是因着这个得了将军一职,想来不需要多久,这镇国将军的职位,便是他的了!”
岑秦点了点头,现下势力渗入的极深了,看来日后复国,文武大臣对衡烟的支持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又想着那刚拿到手的圣旨,他还是犹豫了许久,才说道:“殿下,衡钰选秀之事...”
衡烟听着选秀的事,也有猜想他提及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进宫。
“若你不想让岑瑶进宫,就只能送她离开都城,否则日后一旦有何问题,露了马脚,咱们都别想好...”
离开都城也比嫁给衡钰强,毕竟日后衡钰是必死的,他是要帮衡烟复国,可也不想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
“那多谢公主!”
“李太尉那估计着也是要升任丞相一职了,现下太尉一职虽明着统领兵权,但实际只摄都城少数兵权,若衡钰肯把这丞相一职放出来,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岑秦往茶杯里注了茶水,递给了衡烟:“公主,李太尉到底不是咱们势力之人,公主用他,也需多防备才是!”
这时暗室的门被敲响,岑秦起身开了门,就见公孙良缓步走了进来。
衡烟一见是他,起身就迎了过去:“公孙先生,程淮可有音讯了?”
公孙良点头后,又摇头,他这举动让衡烟有些迷茫,见她不解,他才说道:“程家游街时他出现了,接触了一个女子后就再度消失了。”
女子?衡烟琢磨了半晌:“这女子是何人?”
公孙良微微摇头:“并未查得透彻,只是应该是滇国人,至于接触他的目的..实在说不好。”
滇国..衡烟蹙着眉想着,昨日似乎衡钰曾提及,老滇王有意寻他结亲,为的是什么就没有南屏那么简单了。
南屏是实在喜欢衡钰,这才说服了南越王,而这滇国皇女和亲,便只能是因为滇国有心做些什么了。
想到此,衡烟说道:“关注一下吧。”
公孙良应下,想着那日抓过去的人问道:“那南越毒圣你没给弄死吧?”
衡烟微不可见地抽了下嘴角,心道这话说得还真是难听。
“公孙先生..我可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给人弄死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她为何叫你老匹夫啊?难道是旧情人?”
公孙良翻了个白眼,一把折扇打开扇了一下,那扇面上的懒字,让衡烟极度无语。
“旧情人?亏你这丫头想得出来,长成那副样貌,还能是我的旧情人?不过是有些私仇而已...”
衡烟见他也未细说便未再追问:“还在私牢里关着呢!放是肯定不能放出去,要不我安排的假的岂不露了马脚。
好了,公孙先生,我也要回阎府了,有事儿的话,去东厂暗桩处给我传话便是。”
见衡烟离开,岑秦这才问道:“先生,那事儿查得如何了?”
公孙良收了那一副调笑模样,眸里都带了抹嗜血之色:
“基本有眉目了,若不是他联系了南越毒圣,这带毒的泼妇哪能那么容易解了程淮的蛊...”
岑秦垂眸许久后幽幽开口:“那..阎靖知晓吗?”
公孙良摇了摇头:“他不会让阎靖知晓的,既然叛出了势力,他定然不会再明着出现了。”
“只是他现下已经带走了几个势力里的人,若这般不控制着,难保日后不会出事!”
公孙良琢磨着这个话,许久后点了点头:“派人暗中关注陈杰的动向吧,他此番定是要出来寻事儿了。”
衡烟出了暗室,回了雅间打包了那肘子,就回了阎府。
进了私宅里,就看阎靖坐在公案前忙碌,衡烟走近后看着公案上的纸轻笑了出来。
“还以为夫君你为忙什么,不想却是在这画美貌的女子。”
画中女子明眸皓齿,一袭红裙,裙袂飞扬,舞姿轻盈纤细手中是一支红梅。
“美貌女子..娘子你这自夸的本事,也是无二了。”
阎靖说完笑着就给她拉进了怀里,轻一带间就落在了他腿上。
“给你带了肘子...”
听她说完,阎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