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苦药,南屏忙就拒绝:“本宫没病,不需要吃药!”
衡烟听完挑眉轻笑了出来,连连摆手:“贤妃,你也不是医者,怎知晓自己没病,既然刘太医诊断了,便该好好服药才是,若耽误了,南越王那边陛下也是不好交代的。”
衡钰则点头同意,随后对着刘太医说道:“去给贤妃煎药,朕亲自看她喝!若是不喝..朕亲自让人喂你。”
刘太医领命而去,南屏虽然心有不愿,却又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坐在位置上,有些幽怨地看向了衡钰。
衡钰看到她那憋屈的样子,属实觉得暗爽,杀是没法杀,毕竟他刚继位,南屏又没有完全可杀的理由,若为图一时,真杀了她,南越那边肯定会多生事端。
没过多久,刘太医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衡烟接过药碗放到桌案旁边,将药碗递至南屏面前,声音极尽柔和地劝慰道:
“贤妃,这有病喝药是常理,不可拖延了病症!”
南屏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深褐色液体,紧蹙了眉...那味道别说喝了..光是闻着就知道是极苦的。
求助似的目光看向了衡钰:“陛下..能准备些蜜饯吗?”
还不等衡钰拒绝,刘太医快步就到了近前:“娘娘不可,恐会影响了药效。”
南屏听完,顿时就急了,瞪大眼睛:“什么?会影响药效?你..你胡言乱语,旁地嫔妃喝药皆可用些蜜饯,为何本宫这就不行了?”
刘太医低头,一副受教的模样:“老臣不敢,只是您这药还有味药没有放,需要服用时冲入药汤中!这药必须这般喝...否则便会失了效用。”
衡烟看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贤妃,太医说的自然是对的,朕看着你喝了!”
衡钰已经这般说了,南屏无法,只得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就见刘太医从怀中,拿出了个小巧的纸包。
“殿下,这是黄连粉,冲进药中便可了。”
黄连粉!!南屏听完险些晕过去,就是衡钰这般再不通药理的,也是知晓黄连极苦...这中药汤本来苦涩不好下咽,这下再冲进去一小包黄连粉,那滋味...他可是不想想象。
一抹看好戏一般的笑挂上了唇角,衡钰伸手接过冲了黄连粉的汤药:“贤妃,病得这般重,朕定是要看你亲自喝下去!”
刘太医这时再次躬身行了一礼:“陛下,这药只可慢服,不可一口气直接咽下,要在口中过一遍才会有好效果!”
南屏此时的表情已经极为丰富了,本就苦涩在加黄连粉,不让吃蜜饯,还要用这玩意儿漱口...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衡烟这一刻都有些佩服刘太医了,她也只是说汤药冲黄连粉,让南屏喝个半月涨涨记性。
结果刘太医直接腹黑到,让她用这药汤子漱口,想着以前尝过那一点点的黄连水,又看了看那又浓稠了许多的一大碗汤药,背脊都凉了起来。
南屏看着那碗里浓褐色的药液,怔愣了许久,她都有些眼花的觉得,那药汤露出了邪恶的笑意,在那说着:快喝我!
耳边衡钰的催促声响起:“贤妃,快喝吧!”
她一激灵,忙摆手说道:“陛下,臣妾没病!没病!”
这时衡钰的眸子已经冷厉了起来,声音都透着寒意:“若是不喝,朕就治你个忤逆之罪!”
这罪过,就如一顶大帽子一般,直接扣在了南屏头上,她垂眸许久,怨毒的目光落在衡烟脸上,终于缓缓伸手端起了那碗汤药,闭眼饮了一口。
她咬牙切齿地把那苦得掉渣的药,在口中过了一遍,那极苦又带着微微发酸的味道,瞬间充斥满了整个口腔,她忍不住紧蹙了眉头。
生逼着自己咽下,呲牙咧嘴了半晌,耳边衡钰再次催促:“快喝吧,这一大碗呢!”
看着海碗里的药丝毫不见少,南屏更是苦得想哭,但衡玉一双冰冷的视线扫射过来,她硬生生把苦意吞回喉咙之中,强迫自己又饮了一口汤药。
南屏感觉舌尖已经麻木,那苦涩都似灌进了脑子里,不再耽误,就这般一口一口地喝完。
看着逐渐空了的海碗,衡钰点头面上带着满意:“来人!送贤妃回宫吧!”
南屏哀怨看着他,还未能出声说什么,就听衡钰再次开口:“朕明日再监督你喝药!”
南屏无法,只得强颜欢笑地说道:“谢陛下恩典,臣妾告退!”
这边南屏才出了福康殿的门,殿里的三人便止不住的笑了出来。
“烟儿..咳咳..不行了,你这也是够让她涨教训了!想来该是会消停许久了!”
想着那药汤子冲黄连粉,也便罢了..还要漱口,可是让衡钰都有些笑岔气了。
“皇兄..你后面还有好几日可以看她这般了...”
回忆着南屏那因着苦而扭曲变形的脸,衡烟侧头看向了刘太医:
“刘太医...你这漱口的吃药法子,也是极少见了!但是本宫觉得,贤妃定会药到病除!”
“臣定会竭尽所能医治贤妃娘娘!”
翌日晌午
合宫已经皆知贤妃服药之事,此时衡钰在颜妃处,前日之事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