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衡烟细想,南屏就已经闯了进来,一把就给甘草推了个踉跄。
亏得衡烟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摔倒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和一个侍女过不去!”衡烟眉头紧蹙,冷声质问道。
“衡烟!南越毒圣呢?你是不是怕她暴露了你,杀了她?”南屏一脸恨色,恶狠狠地瞪着衡烟,仿佛要用目光将她杀死。
衡烟听完嗤笑了出来:“南屏公主,你说的这人是谁?本宫可从来都不知晓,也不曾见过!”
“你少装蒜!你就是怕毒圣把程淮告诉她的事情捅出去,这才杀人灭口的!”
南屏话音才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声音。
“南屏!本王这是又给你脸了!让你跑来阎府捣乱!”
到底衡钰还未继位,依旧自称本王,只是现下他终究已经不再是庆亲王,那威严的皇权气势已经显露无疑。
“衡钰哥哥!就是这个狐媚子害死父皇,她推你继位也是不安好心!你别信她!”
看清楚来者后,南屏赶忙走到衡钰身边,拉扯着他的衣袖撒娇。
衡烟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却很快被她掩藏过去,只是静立于一旁,等着看好戏。
衡钰一甩衣袖,毫不客气地将南屏甩开,“放肆!她是本王皇妹,轮得到你来置喙?”
“衡钰哥哥…我也是你的妻啊!…”南屏委屈极了,红着眼眶望向衡钰,满腹的苦水似乎都要溢了出来。
“妻?你以为你干的那些,本王不知道吗?非要撕破脸皮,是不是!”衡钰似乎听了笑话一般,他属实没想到,南屏居然背着他跑来了阎府闹事。
“我...”
看着她眸子通红,衡钰只觉得心烦得厉害:“够了!本王警告你!若是再敢无事找事,本王定饶不了你!赶紧滚回王府去!本王看见你就头疼!”
南屏咬了咬唇,狠狠地剜了衡烟一眼,转身便要走。
衡烟见她那样子,微微一笑,直接拽住了她:“南屏,你跑来我府里打闹,这完事就走,也是有些不像话了!二哥!你也是家里的疯婆子,自己不管好!”
衡钰一听这话抬眸看了眼阎靖,目光似询问,见他微微摇了摇头,便只得把这话接了下来。
“那烟儿想如何?你说,二哥都应下!”
衡烟轻轻抿唇,嘴角含着浅笑,伸手一指南屏,淡淡开口道:
“宫中礼数繁杂,南屏公主这般莽撞,想来不日当了皇后也会给衡国丢脸,二哥,不如我让母后派个教习嬷嬷,也好教导公主一二,省得日后丢人现眼。
只是到底公主是主子,想来在你府上定也是教不好的,便让她在烟波院一月,也方便妹妹时常督促!”
南屏听完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痛意刺激着神经,也明白,衡烟这是要找她的不痛快。
“你休想!就算教导也轮不到你来!”
衡钰正不想见她,衡烟又明显是想给她个教训,他当然愿意顺水推舟,近些时日还要忙继位之时,他这王妃还在这时候跑来找事...
“轮不轮得到,也是本王说的算!烟儿,这事儿就按你说的办!二哥这些日子繁忙。实在脱不开身,庆亲王妃便托你教导了,待继位大典时,我会亲自接你进宫参加!”
言毕,不顾南屏难看的脸色,衡钰带着人扬长而去。
留下她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平息。
“公主,您别生气了!”身侧带着的侍女,上前替南屏顺了顺胸口,劝慰道。
看着侍女的手,她轻哼一声,直接就给打了下去:“若不是你们!王爷会知道我过来?给我掌嘴!”
小侍女无辜受累,也不敢说什么,低垂着头让身侧的内监掌嘴,内监不忍心,偷偷瞄了一眼南屏的表情,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照做了。
两巴掌刚落下,南屏又怒骂道:“废物东西!没吃饭吗?给我重重地打!”
衡烟看着这一幕,冷笑了出来,在内监极不情愿抬起手时,抓住了他的腕子。
“既然南屏公主觉得侍女内监多余,那便打发回府吧!”
说完这话,衡烟回眸示意甘草:“让小厮他们送回庆亲王府。”
二人如得了特赦一般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多谢嫡公主!多谢嫡公主,奴才/奴婢告退了。”
见衡烟把他们放走,南屏一瞬的气急败坏了起来:“你个狐狸精!你把他们送走,谁伺候我!”
这时一直看戏的阎靖缓步走了过来,躬身对着衡烟行了一礼:“殿下!奴才府里有嬷嬷,自是可以伺候南屏公主!”
阎靖府里的嬷嬷...想起大婚时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衡烟觉得甚是合适,便点了点头。
“让赵管家过来一趟!”阎对着小厮吩咐完,没一会儿,赵管家就小跑着赶了过来。
“主子,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南屏公主要在府里的烟波阁住个月余,你派李嬷嬷和张嬷嬷,再加两个小厮去伺候。”
赵管家跟了阎靖许久,哪会听不出来这意思,赶紧就应承了下来:“主子,公主放心!”
南屏这才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