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死,就别爬这狗洞!”女子的声音尖锐而冰冷,一把就推开了他:“你不爬我爬!”
程淮听了一把拉起了她,又看向那狗洞,身体因着心中的愤恨,微微颤抖着,许久后似终于下定了决心,暗自发誓:
衡烟!我受得辱,总有一日要你千倍百倍的偿还!
“爬就爬!大丈夫能屈能伸!”
总算是弯腰趴在了地上,手脚并用,艰难地从那窄小的狗洞里钻了过去,然而却没注意到脚边一块碎石头,重重砸在脚背上,顿时疼得他闷哼一声,差点摔倒。
手赶紧就捂住了嘴,生怕这动静太大,引来宫内的禁军侍卫。
待爬到了宫外,站起身后他回头,看着南越毒圣已经半个身子出来了,刚想扶就看她突然被拖了部分回去。
这变故让程淮吓了一跳,伸手抓住南越毒圣的腕子,却在这时,看到里面有双眸子盯着他,恐惧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不行!
他不能再耽误,他要活命!他要报仇!若救她,自己肯定会被衡烟再抓回去..
垂眸看了一眼拽着的腕子,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旋即把南越毒圣往里推了一把,南越毒圣被他突然推了回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里面人跟着用了力向后拉扯,突然被程淮推了力又松了手,直直就后仰了过去。
程淮见状,转身就跑了……
“程淮!你个忘恩负义的人渣!不得好死!”
南越毒圣说完,便觉得脖颈处钝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公孙良拖着一个黑布袋子到了阎府,才进了房门就看到了刘太医和一脸焦急的阎靖。
扔下袋子,公孙良走到榻边,看着脸颊潮红的衡烟蹙了蹙眉,抬手把了脉,又看向了阎靖。
“这是南越一种审犯人的毒药!会让疼痛加重,病症加重。先解了毒吧!”
公孙良去了衡烟的药庐,调配了许久才回来。
“阎靖,你先把这个喝了,一会儿把另一瓶喂给衡烟。”
阎靖接过公孙良递来的药,喝完后,又打开了另一瓶喂给了衡烟。
衡烟的呼吸渐渐平缓,额头也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温度,只是依旧还在昏睡之中。
“她什么时候醒?”阎靖问道。
公孙良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便会醒了,告诉她,这几日不可在让银环蛇吸血。”
阎靖应下,公孙良指了指地上扔着的大麻袋说道:“这是南越毒圣,是她帮程淮解毒的,至于动机,你也能猜到吧!”
“嗯!”
公孙良笑了笑:“好了!既然事情都办妥了,我也该离宫了,待在宫里的日子,实在不喜!”
阎靖送走了公孙良后,又坐在床边看了衡烟许久,轻叹了一口气。
“来人!”
一旁暗卫现出身形:“主子!”
“把她带到私牢!本督一会儿亲自审问!”
暗卫顺着阎靖的方向看了下,躬身应下,扛着麻袋就离开了。
阴暗的私牢里,阎靖看着已经被绑住的黑衣女子还未苏醒。
小厮按吩咐已经准备了满满冰块的凉水,端了进来,得了他的眼神,端起盆子直接就泼到了女子身上。
现下已是秋日,私牢里本就冷意森然,这一盆冰水整个泼在身上,简直都要能冻死人一般。
冰寒刺骨的水,让女子猛然惊醒,睁开眼睛,迷茫了片刻,看到面前站立的阎靖,眼瞳蓦地一缩,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
阎靖冷笑一声:“想做什么?你说本督想做什么!”
眼前男子周身的戾气,让南越毒圣微微颤抖了起来:“我周身是毒!你不怕死就来!”
听完这话,阎靖笑出了声:“本督又不碰你,再说..公孙先生已经把你身上的毒清了。”
闻言,南越毒圣诧异:“什么?这不可能!那老匹夫没这本事!”
阎靖笑容深邃:“本督知道你是谁派来的,也知道是你解了程淮的蛊,只要你把他的下落透露出来,本督不会要你的命。”
“呵呵,你以为我傻吗?你现在一样不敢杀我!若杀我,南越必定会和衡国讨要说法,到时...”
阎靖笑着点了点头对着身侧小厮吩咐道:“把这药给她塞嘴里去,然后狠狠地打!”
药入口中的一瞬,南越毒圣就瞪大了眸子:“你!你怎么有这个药!”
阎靖见到她惊恐的样子,阴冷的笑勾上了唇角:“便是你口中的老匹夫给的!好了,既然你不透露程淮的下落,那就好好享受,你害本督这笔账咱们满满算!”
鞭子声,皮肉声,夹杂着惨叫声,响彻了整个私牢,接连两日,凄厉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的从私牢里传出。
“主子,夫人醒了!”
阎靖一听,几日的阴郁总算散去,快步的赶到了衡烟的院子里。
衡烟刚刚吃了东西,正靠躺在床上歇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就看到阎靖站在自己的床前,一双眸子紧紧地锁着自己。
“你回来了啊!”
阎靖点了点头,看到她脸色虽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