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南屏听得清楚,此刻纤长的指甲已经卡住了手心,痛意袭来,她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下来。
她很想立刻冲进去将那个贱人撕碎,却终究克制住了,若此刻她冲进去,这王妃之位...怕也是要没了。
衡钰到底是习武之人,自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见她半晌都没有动静,心中嗤笑了一声,看样子这火还是不够旺啊!
“璧儿,若你同意,日后便同本王同住恒清阁吧!”
成璧抬眸看向他,想着刚才他们说的话,心中挣扎许久后,才说道:“好,那就全屏钰哥哥安排了。”
见她应下,衡钰轻点了头,眸光落在了关着的房门处。
南屏不曾想过,他居然这么就让一个卑贱的女子,入住了他的寝房。
一股一股的怒意翻腾,南屏终是忍不住了,直接推开了房门,此刻榻上两人衣衫不整。
“衡钰!你!我不同意你纳她!”
衡钰见她身后还有小厮侍女,快速拿锦被给成璧盖好,这才起身披了寝衣走了过去。
“你不同意?本王可有问你意思?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正好省得本王再告诉你,行了,赶紧出去,本王要和侧妃就寝了!”
南屏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个气,快步就走到了榻边,一把给成璧拽了起来。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成璧以为自己又要挨打了,死死闭着眼,只是预想的疼痛不曾来到。
睁开眼睛便看到,南屏一脸的惊恐,手捂着脸颊。
“滚出去!别让本王说第二遍!否则直接给你扔出王府!”
南屏眸子瞪得极大,眼圈已经微红:“我要告诉我父王!”
衡钰直接笑了出来,一脸的不屑:“你觉得南越有这实力和衡国宣战?若是没有!就老实给我滚出去!”
衡钰一番话,南屏哑口无言。
衡国虽然也乐意联姻,但说到底,若真打起来兵力悬殊,想灭了一个小小的南越,衡国还是有这实力的。
衡钰见她愣住,阴冷一笑后继续道:
“记住了!你虽然是本王的王妃,但这王妃之位如何来的,你我心知肚明,本王不喜欢有人忤逆本王,尤其是南越!若你还不踏实,便别怪本王!”
南屏知晓如果再不识趣,这个男人定会杀了她,咬了咬唇瓣,愤恨地离开了房间。
屋内,成璧从床榻上起来,行了一礼:“王爷...”
衡钰摆了摆手止了她的话,走到了她跟前,扶起了她:“你放心,既然你答应了本王做戏,本王自是不会亏待你。
日后你便是本王的侧妃,本王不会碰你,日后若有合适的人,本王会给你义妹的名分,让你风光出嫁!”
庆亲王妃抓奸之事不胫而走,现在关于衡钰与衡烟的那点子没证据的事,早已经被忘了没影。
取而代之的就是,庆亲王妃捉奸,捉到自己的陪嫁侍女与王爷私通。
这次还不光传出了这个,还传出了王妃苛待下人,给陪嫁侍女打的血肉模糊,这才给了王爷和侍女机会,不想就滚到了一张榻上。
衡烟与阎靖收到喜帖,轻笑出声:“我的殿下,你怎么猜到,衡钰一定会纳妾?”
衡烟把玩着那红色喜帖,得意的神色不加掩饰:
“因为他已经查到是南屏搞的他几日焦头烂额,你觉得衡钰能惯着她?不能直接休了她,还不能恶心她啊!”
女子眉梢浅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让阎靖一阵失笑。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的语气说着调侃的话:“这么坏,看来也就本督敢要你了!”
衡烟哼哼了两声,一脸傲娇:“旁的人本宫才不稀罕!”
阎靖摇头,嘴角含笑,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尽显了温柔之色。
庆亲王纳妾这事儿,可是让一众都城看官傻了眼,那大红的规格,可是堪比迎娶正妃了。
从来官家纳妾不走正门,不用正红,只一抬小轿送到侧门,敬主母一杯茶,便算结束了。
而衡钰为了膈应南屏,那可是极尽奢华,非但寻了李太尉主婚,更是正红的八抬大轿,抬着成璧从王府出去,在这都城招摇的走了一圈,才又回了王府。
衡钰这般的作为,也着实让衡烟大开了眼,不想他还真是后会膈应南屏。
此刻陪同接亲的衡烟,立在府门前,回眸望了眼南屏在的临晞阁,轻笑摇头,这是当真气的不轻啊。
远远的便听到了敲锣打鼓声音,看着渐渐走近的轿撵,府门前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鞭炮。
衡钰满脸的笑意,迎下了成璧,打横抱起就向着正厅走去。
一路走来,宾客们纷纷恭贺。
“恭喜王爷,祝贺王爷!”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衡钰笑呵呵的拱手,回了一句谢谢。
李太尉主持了仪式,拜了堂后,回眸看了眼空着的正位。
“王爷,王妃娘娘她...”
衡钰轻笑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既然王妃不来,那便罢了,她有着身孕,日后也省得请安打扰她!”
此刻南屏已经在正厅的台阶上了,听到这番话目眦欲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