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时日,都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倒不是庆亲王娶亲,反倒是庆亲王的花边传言。
也不知怎么的,嫡公主衡烟就和庆亲王搞到了一起,这传言说得有模有样,却因着没有证据,便这么以讹传讹地在民间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事儿自是没逃过阎靖的耳朵,回来私宅,便去了两人喜房。
“烟儿,近些日子都城传得有模有样,说你和衡钰关系暧昧,你觉得这碎嘴子的会是谁?”
衡烟成日在阎府,甘草常出府置办东西,便也听到这话,虽气愤但也不敢如何,毕竟这事儿越抹越黑。
“这般闲得没事干的,除了才嫁进衡钰府里的南屏,还能有谁?近些时日替身已经不再去王府了,我让她避开风头,省得被人抓了把柄。”
阎靖轻点了点头,毕竟这事儿没证据,确实只要不被抓,怎么都是风言风语。
“那殿下准备怎么处理?”
听着阎靖问完,衡烟心中有了个想法,就算抓出来南屏是散播谣言的人,委实没多大用。
“这个嘛...夫君你帮我办件事儿如何?”
阎靖点头就附耳过去了。
待听她说完,轻笑出声。
“南屏这哑巴亏,估计要苦到心里了!”
衡烟挑眉看着他,笑而不语。
“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腹黑了?”
“夫君可别冤枉了人,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哈哈,烟儿说得极是。”
阎靖抬手环住了女子,在她脸颊处落下一吻。
南屏因着有孕,害喜得厉害,最近只得常传刘太医问诊,这一来二去的,她身边陪嫁的侍女,便和太医熟络了起来。
“成璧,这药你服下,几日后便可以缓解了!”
成璧接下忙道谢,她陪南屏公主嫁来衡国,人生地不熟,她家主子又不是那脾气好的,最近因着有孕,这脾气就越发的大了。
原先最起码就骂骂,现下一个不高兴还打,成璧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她跟公主多年,现下公主对她,反倒还不如一个几面之缘的太医了。
“多谢刘太医了!”
刘太医见她直接服下,眸子闪过一抹笑意后,安慰起了她:“公主孕中,难免情绪波动大,待生产完便好了。”
成璧点头称是,这才送走了刘太医。
直到稍晚时分,衡钰才回了庆亲王府,这几日他一直忙于都城里关于他和衡烟的传闻。
今日他已经查出来,这幕后散播谣言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刻身怀有孕的南屏公主。
带着一股的怒气,衡钰刚要去房里与她理论,却正好看到端着茶水的成璧。
见到他时,一股奇怪的感觉突然萦绕在了成璧的心头,她有些猝不及防,那手中的茶水都险些撒了一地。
衡钰见到有些面红耳赤的侍女后,却突然有了个想法,既然南屏敢散出去那谣言,就别怪他让她哑巴吃黄连了。
想到此,衡钰抬手就扶住了成璧,温和的笑意挂上了唇角:“没事吧!是本王走路未看着。”
他说完,目光便瞅见了她腕子上有一抹红痕,微微蹙了眉,直接拽了开。
一看便是鞭子印,他听说最近南屏经常发脾气,却不想这陪嫁的侍女都是这般待遇,就更别说他府里的侍女了。
衡钰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护犊子是真,想到此也是有些来气。
“下去吧,明日本王会让刘太医给你看看。”
成璧有些呆愣看着他,她是未曾想到,庆亲王居然也没责备她,还让刘太医给她看看。
见女子始终没个动静,衡钰轻笑出声:“去吧,本王这没事。”
成璧这才清醒过来,福身就离开了,只是那局促的样子和极红的脸颊,丝毫没逃过衡钰的眼睛。
看着离开的背影,他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南屏!你不是害烟儿吗?本王便让你日日添堵。
转眼便半月有于,衡钰再未出现在喜房,南屏因着他不来看自己,怒火中烧,茶杯茶碗摔的稀碎。
“成璧!本王妃让你请王爷过来!人呢!”
成璧有些颤抖地看向大怒的主子,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吭。
只得跪下:“是奴婢无能!”
被这话激得更是怒气上涌,南屏一把就拽住了成璧的发:“你是无能!赶紧把这碎片收拾了!”
成璧忍着头皮的疼痛,赶紧应下,南屏才算松了手。
看着她跪在地上收拾着碎片,南屏由觉得不够,无处发泄的怒气便全撒在了她身上。
抬步就走了过去,对着那捡碎片的手就踩了下去。
“啊!”
听着这惨叫,还觉不够,竟是狠狠地用脚撵在她的手。
看着那碎片刺破皮肤,赤红弥漫出来,南屏冷哼了一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里才算舒坦了许多。
南屏其实想得挺好,她未曾和亲王府里的侍女这般,毕竟是衡钰的人,她做得太过,自然会传到他耳朵里,到时苛待下人这罪名,可大可小的。
而成璧呢,那是她的陪嫁侍女,她打就打了,伤就伤了,反正借成璧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告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