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就是基隆河汇入的淡水河。
“武朗,要不要随我去大明走一遭?我们明国还有很多你闻所未闻的好东西,尤其是烧酒的品种特别多,你在基隆喝到的根本不算什么好酒。”林海笑吟吟地对武朗说道。
林海对此也不以为忤,毕竟袁进在登州是有家小的,如今仍是生死未卜的状态,要让袁进感激他的不杀之恩是不可能的。
这是智人独有的成就,此前的直立人甚至包括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都没有发明这项技术,因而也就没有到达过美洲和大洋洲。
“那个地方就不错。”袁进指着小艇左前方一块长满荒草的平地。
“用火?”林海有些诧异,他知道东番土著的铁器少得可怜,主要还都是铁箭头或枪头,所以刀斧之类的都可以算是宝贝,但是他没想到土著们竟然会用火来伐木。
“英雄所见略同啊,八老不愧是曾在东番拓殖过的前辈,果然是经验丰富。”林海抚掌大笑,他在后世曾在宝岛执行过任务,所以他知道那条支流的名字。
“他说用铁家伙砍树就是好使。”伦
“你们不用铁器砍树吗?”林海听完后饶有兴致地问武朗,“我看你们用来造独木舟的大树比这个要粗得多。”
十多天后,关渡的荒地上围起了一圈竹栅栏,里头盖起了两百多座简陋的茅草屋,都是仿照土著的高脚屋建造的。
“是的,用火。”武朗连说带比划地解释着,好半天才把伦
“八老言重了,你是东番拓殖的前辈,南洋北洋都熟悉,他日林某定会有借重之时。”
林海没有跟过去凑热闹,一来沙巴里社众人并不希望他同去,二来他也确实没兴趣看这种打村架的场面。
“你是说用铁刀或者铁斧吗?”武朗闻言连连摇头,“我们可舍不得拿这些宝贝来砍大树,我们用火。”
荷兰人光靠枪炮就统治了全岛的土著村社,但是前前后后用了二十多年时间,他不打算这么长时间,因此选择找一个土王来扶持。
他之所以要乘小艇逆流而上,为的就是在淡水河北岸寻一块地方,作为殖民东番的最初基地。
“是的,我们把不需要挖空的地方涂满湿泥,然后用火烘烤要挖空的地方,烤得松软了再用石斧凿,挖一层后再接着烤,直到挖出船的形状。”
“以后就要长住这里了,你在北方待了几年,这里的气候还适应罢?”林海接着问道。
“回林大人的话,我曾经到过淡水港,但还从来没有深入过内陆。”袁进的态度毕恭毕敬。
“铁家伙就是好用啊,这么大一棵树,轻轻松松就被放倒了。你方才说这个铁家伙叫什么?”武朗目睹了甘夫号上那些俘虏用锯子伐木的过程,不无感叹地对伦
但也有少数人较为沉静,尤其是被推举出来和林海说话的那个年长者,他的眼神中甚至饱含着忧虑。
林海也打算在殖民初期广泛采用亚答屋,这是东南亚人民千百年来用脚投票的结果,足以说明其实用性。
伐木建屋的工作在当天下午就开始了,林海特意邀请了武朗到关渡来参观。
和王敏政一样,袁进和他那十来个亲兵都被提前免除了奴隶身份,负责管理其他的俘虏,而不用干三年苦工。
大巫师的双眸虽然浑浊,但是心眼还是雪亮雪亮的。
关于他们这些俘虏的未来安排,林海也跟他交了底,包括他和王敏政在内,所有人都将被安置在东番。
战斗过程十分短促,有了林海提供的盔甲和武器,战局从一开始就呈现一边倒的趋势,沙巴里社赢的不费吹灰之力。
这种干栏式建筑确实适合潮湿多雨的莽荒地带,不仅可以防涝还可以防野兽。唯一就是比较怕台风,好在建起来省事,塌房也不心疼。
平地的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宽约数十丈的支流汇入淡水河,支流两岸遍布着郁郁葱葱的高大乔木。
双方的合作意愿就此达成,林海也不由暗叹还是大炮说话好使。
对于眼前这个明国人,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至于同意他的要求是福是祸,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原来东番人伐木是先把大树凿出个扁平的窟窿,然后在里面堆放木炭和鱼油,接着把这些燃料点燃,再用芦管朝着预想的断面吹,直到把断面附近烧成松软的焦炭,最后再用力一推,大树就倒了。
他这次来东番还带来了以海野左兵卫为首的两百多个浪人,全都是当年欧华宇的旧部,欧左吉则继续留在长崎招兵买马,等拿到朱印状后再出海和他汇合。
这个方法虽然复杂,但是效率并不低,虽然远不如锯子快捷,但比起刀斧之类的差不了太多。
当然,这只是林海说的场面话。
武朗所说的实际上就是火焦法,大约是因为制造独木舟比伐木更加精巧,所以他们没有直接用火烧,而是用火烤,这效率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甘夫号放下了一条小艇,沿着淡水河逆流而上。
想到此,林海对袁进道:“八老,听闻你在登州是有家小的,不知伱可有什么能取信于家人的信物?”
十年后,荷兰大员长官普特斯曼亲率五百装备火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