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先来。”安定郡主还从未见过这种断案的方式,她跃跃欲试,太子话音一落,她一个箭步冲到箱子前,笑嘻嘻把自己的手伸了进去。
不仅她没有见过这种断案的方式,其他人也没有见过,全都伸长脖子看着。
片刻。
顾南枝笑盈盈看着她,“好了,郡主可以把手伸出来了。”
安定郡主把自己的手拿出来,她的手白白净净的,手指十分修长,还涂着红色的蔻丹。
“顾姐姐你看。”她把手伸到顾南枝面前。
顾南枝宠溺的看着她,让她把手给众人看一眼。
安定郡主把手晃了晃。
“诸位可看清楚了,郡主的手丝毫没有变化,说明不是郡主。”顾南枝扬声道,她瓷白的脸上写满自信从容,在阳光下整个人闪闪发着光,一眼夺目。
谢逆眼底藏着一抹自豪的笑。
瞧,这就是他的小姑娘!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呀!”安定郡主还闻了闻自己的手。
顾南枝抬眼看着她,“你若是喜欢这个味道,回头我给你调制一盒熏香,再给你调制一盒这个味道的面膏。”
安定郡主一听开心极了,“那就多谢顾姐姐了。”
安定郡主之后,穆慈站了出来。
顾南枝眼神不经意间,从崔窈身上扫过,她原本没打算要崔窈的性命,但潭州之行后,她改变主意了,因为她伤到了他。
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她想弄死崔窈,崔窈也想弄死她,如今她擅调香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崔窈只需稍稍一想就知道,她会为太子妃准备什么生辰礼。
重要的是在众人眼中,顾家底蕴不深,根基尚浅,料想她也拿不出什么金贵的东西。
崔窈在赌她的心思,她何尝不是在赌她的心思。
更何况一下马车,白露就捧着那个盒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
她那是在钓鱼呢!
穆慈之后,是顾文鹤与顾南山。
太子妃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想借顾南枝的手害她,她扭头吩咐了一声,旋即便有侍卫上前维持秩序。
在场众人,谁也别想跑,一个个排着队,没有一个人例外。
谢逆排在众人之首,从顾南枝身边走过的时候,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衣袖下的手指微动,差一点控制不住拥她入怀,还好他克制住了,若无其事从她面前走过。
崔窈排在人群中间,她镇定的很,哪里这种断案的方式,在她看来顾南枝不过是在玩弄人心罢了,只要她们沉得住气,就能和其他人一样蒙混过关,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到时候死的一定是她。
两个贴身婢女紧挨着她,她们可没有崔窈这么强大的内心,不禁有点害怕。
崔窈见此,一个眼神朝她们扫去,示意她们镇定,只要她们不露怯,顾南枝就不能拿她们怎样。
两个婢女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显得平静一些。
太子妃一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冷眼看着众人,不管是谁,胆敢把歪心思打到她身上,她绝不会轻饶,太子和皇后还眼巴巴的盼着她腹中的孩儿,她也想顺利生下太子的嫡长子。
那可是陛下第一个嫡亲的孙儿,亦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孙。
太子在一旁冷眼旁观,在他看来,一个时辰内,顾南枝绝不可能找到凶手,若真这般神,还要刑部那些人干什么。
这个法子简单的很,不仅省力,还很省时。
很快就轮到崔窈。
崔窈面不改色走上前去,将两只手放进箱子里。
身后两个婢女目不转睛看着她。
“华阳县主可以了吗?”旁人都是测过就走,唯有她回眸看向顾南枝,她眉峰上调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
这种事她自然不会动手,所以才无所畏忌。
顾南枝淡淡道:“崔姑娘可以了。”
崔窈下颚微抬,冲着顾南枝笑了笑,有些同情道:“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我在这里祝华阳县主好运,希望县主能尽快将凶手就出来,不然……”
顾南枝,“崔姑娘不信我这个法子吗?我又岂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能把调换香料的真凶给揪出来,崔姑娘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她这话虽是对着崔窈说的,看却看着她身后的两个婢女,她既然早知道崔窈对会她动手,又岂会没有留后手!
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崔窈可没有兴趣跟她打赌,“打赌就不必了,我也是盼着县主能找出真凶的。”
说完她给了身后两个婢女一个眼神,从容的转身离开。
接下来该两个婢女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第一个婢女将收放进箱子里,撩开棉布的那一瞬,有淡淡烟雾飘了出来。
只剩下不到半时辰,太子妃不禁有些担忧,她凝神看着顾南枝,现在就连她都有些怀疑,她真能用这个法子找出真凶来吗?
谢逆却是深信不疑。
第一个婢女的双手白白净净,一点反应都没有。
今日崔窈只带了两个婢女,顾南枝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她好整以暇看着第二个婢女,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