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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话别(2 / 4)

夸父不似别族,攻城战遇到他们,最是麻烦。一则皮粗肉厚,不畏弓箭,二则只要冲到门前,任你多么实在的大门,破门不费吹灰之力。更不提龙格兵将才自战场回来,屁股尚没坐热,又要提兵披甲打这硬仗。

牧云冶此际不便上城观看,战况只得由从人打探后报知。城外传来的消息一条坏过一条。龙格豪亲自出战,正门告急。过了会儿,又听说他率队冲杀,解了一时之困。牧云冶心知不妙,再等,就等不到汗王回来的消息,只说野外鏖战,双方僵持,打得难分难解。

她心道:难分难解?倒不如说是已被困住吧。夸父这一来,明白欺我龙格兵疲将寡。对方占据优势,不将繁城夷为平地,绝不会善罢干休。当初我便说龙格腹背受敌,不是好事,如今果然应验。

她一时烦乱,手下发狠,竟将自己发丝生生揪下一绺,心中动念:我要不要去求他相助?不,若是救别人还好说,若是要救汗王,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但我不去求他,难道等着繁城被人攻破屠城吗?牧云冶,冷静,冷静,再好好想想,一定能有办法!

牧云冶紧咬下唇,推门走出两步,忽有灵光一闪,转身向囚禁计都的地牢奔来。

狼取计都独坐牢内,尽管不明外间情形,然时闻脚步杂沓,偶有只言片语落入耳中,自然能猜个大概。不料没过多久,牧云冶调头转来,他立时便知对方用意。牧云冶叫人开了牢门,取钥匙亲自打开他手足镣铐,不等计都说话,曲膝点地,耸身跪落。计都哪能容她跪下,抓住她手臂往上一提,冷笑道:“要救你丈夫,我没这种雅量。”

牧云冶开门见山,道:“汗王为保你性命,甘与族内众人为敌。你当真不愿出手吗?”

“不用说得如此好听,他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这么说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她侧身让出道路,从容不迫道:“那么后会有期,请了。”

计都未明她真实用意,只觉她行为蹊跷,必有古怪。牧云冶解释道:“眼看繁城将破,将你留在这里徒然送死没有任何意义。你可以走了。”

狼取计都素知她从不做无由之事,目光犹疑,仍是不动。牧云冶等了一等,提足走出,忽又返身回来,正在旁人讶异时,她却踮起脚尖,众目睽睽下在计都唇上轻轻一吻。这种举动不说惊世骇俗,也算太过出格。关于他俩私通的传闻早传得满城风雨,这一吻更坐实了二人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

计都即刻皱眉,道:“这什么意思?”

牧云冶嫣然一笑,说道:“你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好了。”

说完,她返身走出,并非回转府内,而是调手扯落大麾,摘下钗环,翻身上马。守城军士见大阏氏带一队扈从来到城下,都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劝阻。牧云冶全然不睬,只命即刻打开城门。

牧云冶低声道:“狼取计都,这一局,我赌得起。”

城门甫开,她脚踢马腹随军冲出。计都就在城头,眼见她夹在众骑中,一路冲突,终于没入阵内。既没犹豫,也没片刻停留,当真准备与龙格豪同死沙场。狼取计都本以为她绝没这种乱来的胆量,此时不禁怒从心起,挥拳打断身旁旗杆,喝道:“备马!”

牧云冶的人马抢入场下,似泥牛入海,顷刻淹没。其实,她使这方法并没十足十的把握计都会来援救。亲入战阵,不比从前河边遇袭。那一次,只不过是夸父小队人马想拣便宜,胡乱打的一场野战。这一回,敌军准备万全,精锐倾巢尽出。六角耗牛比蛮族战马足足高出一头,夸父跨于兽背,持刀抡锤,简直就似会动的战车。轧到哪里,哪里转眼便成平地。阵中血肉横飞,斗得好不酷烈。

龙格豪被困,城中大乱。计都来至城头,龙格军士早对这位瀚北战神的大名如雷贯耳。正值大家六神无主之际,计都索兵披甲,预备出城援救。繁城守将如得天助,大喜过望。

计都点好兵马,束紧甲胄,向他们嘱道:“夸父不以人数胜,然而论单兵战力却比我等为高。冲突起来,难得优势。少刻入阵,我率队在前,将他们阵营自中切开,然后分向击破。记住,不论局面如何艰难惨烈,都绝不可退。倘若稍露怯意,今天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得生还。”

他吩咐完毕,提兵上马,一声令下,策马长驱。正是雪狮露峥嵘,豺狼出函关。彪骑黑铠,白发长旗,怎一个猖狂了得。夸父早就听说蛮族有个狼取计都,见到此情此景,当下大沸。计都戟动寒芒,插入敌阵,仿如一柄利刃。他麾下人马,早有默契,一队向东支援,一队向西。

牧云冶左闪右避,身旁的人越来越少,不是战死,就是被乱流冲开。她始终见不到龙格豪身影,一个失神,险些被撞下马来。忽听身后一人喝道:“低头!”忙躬身伏下。计都长戟扫过,砍翻一人,驱马赶到她身前,疾道:“跟着我。”

牧云冶心中一宽,继而又觉辛酸,暗道:他到底还是来了。狼取计都挥兵,领她一路向西,杀到龙格豪身畔。龙格豪正率亲卫与夸父苦战,猛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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