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就问:“这边是我阿爹的私阁,公子是怎么进来的?”
话方落下,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大意了,自报家门。
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见他面上微笑,笑意温柔,又悻悻放下捂嘴的手,只觉得自己的行为好似此地无银。
“原来是三公主。”
他躬身行礼。
“永安公府叶元让,见过三公主。”
永安公府?想来是德妃邀进宫来赴宴的。
宋幼安抬手,“免礼。”待他起身,又问:“方才见你看书看的认真,便没有出声。可是父皇允你进来的?”
“是。”
她正起神色,打量着面前的叶元让。既然能让懿德帝放进来,想来是十分欣赏。
面前这人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一身青色斜襟常服,墨发一半用银冠高束,以银簪固定,一半散在身后。观他面容,轮廓深邃,骨感立体,鼻梁高耸,一双眸似藏了星河进去,幽深却招人。
整个人通身清气玉质,温润却又透着一股疏离之感。
怕是放眼整个盛京城,也找不到几个可以与之相媲的。
“既如此,那……”宋幼安醒神,本想道别,无意撇到他手中的那本三缺一,又重新挣扎起来,“叶公子,你手中那本书……”
见她欲言又止,叶元让解释道:“之前一直崇敬陆公,得陛下允许,来此借书一观。”
宋幼安瞪大了眼睛,“你要借走?”
叶元让疑惑,“公主可是也想看这一本?”
不,是另有他用。
她尴尬地笑了笑,“不是。”
然后将手中的两本书放回架子上,“叶公子,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看来只能换个赌筹了。
“殿下慢走。”
叶元让看着她放回架子上的两本书,再看向手中这本,回想她方才的表情,不由蹙起眉头。
待宋幼安回到即兴斋,发现许皎然、尚栩栩等全部聚在一起。见她过来,忙招手道:“盛小姐,你去哪儿了?”
“我去随便转了转。”她望了一圈人,问道:“结果怎么样?”
“我们赢了。”
晋源开心地回答,何鸢也朝她微笑道:“我捉到栩栩后便来找你们,正好遇上晋公子和张公子。”
“愿赌服输,接下来一个月,三位可随时去长食居用餐,不必结账。”
输了的三人面色各不相同,尚栩栩仍在兴头上,开开心心的;张呈衍面上还有些不服气,也不吭声;而许皎然,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她,想来还在纠结之前的尬事。
“那我们开始第二局吧。”
宋幼安微笑道:“这一局,我们的赌筹是鹤渺大师临摹的《上春》、《重夏》和《忍冬》三幅画。”
话才落,便有吸气声。
许皎然跟换了个人一样,兴奋地望着她,“盛小姐确定吗?这三幅画可是价值千金!”
“价值千金?!”
尚栩栩震惊不已,朝她欲言又止,“盛小姐,这未免也太贵重了。要不还是换一个吧?”
连晋源和何鸢也劝她,“不过是个游戏,盛姑娘不必如此。”
这下宋幼安不解了,疑惑道:“不过是临摹品,又不是真迹,用作赌筹怎会贵重?”
这都不是她阿爹的私藏,她本意可是陆行知的那三本呢!要不是三缺一,她也不必退而求其次。
她过于真挚的眼神说服了所有人,他们只觉得宋幼安家中许是极为富贵,才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如此不在意。
张呈衍提供了他家在盛京玉带河的一艘画舫的半年使用权作为他们队的赌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