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从胡?
这天下除了段公之外,就连张公和皇甫公也都未必能降得住他们,你特么哪来的自信,你一个阉宦之人凭什么?就凭你身后的今上么?你怎么敢的啊!
自段公死后那就不是什么大汉精锐了,那就是一群时刻准备造反,必须得哄着防着的活祖宗你懂么?我特么当了四年的护羌校尉了,每天都担心这些活祖宗哪天不耐烦了砍了我的脑袋造反,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你呢?
你特么居然还想要使唤他们?这群祖宗是这么好使唤的么?段公能使他们靠的是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威望,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使河湟义从?”
扇得这郭胜脸都肿成一个球了,这才把他扔下转而又拎起了冯芳继续抽嘴巴子道:
“他不懂,你也不懂?你也是宦官么?不懂也就罢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朝中贵人们什么时候正眼看过凉州的实际情况?羌乱只要不闹到关中就不算羌乱是吧!”
“可你们不懂,倒是问问我的意见啊!你们问了么?我这个比两千石的护羌校尉入不了你们眼么?
我就算没能耐彻底掌控得了义从胡,但好歹和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基本情况我还是了解的啊!
你们到底了不了解河湟义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真当他们是服于大汉威得主动在替大汉守卫边疆么?你们这些大人,还有刘宏,你们都这么膨胀的么?”
“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义从胡,是段公将那些不听话的羌人都杀光了,剩下的愿意乖乖的听话羌人,啊~,不行了,气死我了。”
“还有段公,你们为什么要杀段公啊!段公若是活着,会有今日之祸患么?我真的不懂啊,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是觉得凉州这地区真的很稳定么?”
“哦对了,你们巴不得把凉州扔了算了,我真的理解不了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你们好奇葩啊!朝廷放弃凉州,你信不信不出十年,羌人中就会再出一个檀石槐?
这是什么位置啊,你们就敢放弃,放弃了以后大汉还有养马地么?到时候关中弃不弃?益州呢?益州弃不弃?关中、益州都弃了之后洛阳就安全了?天子守国门么?”
“狗屁的宦官,狗屁的党人,狗屁的天子,都特么的什么东西啊!但凡你们稍微认真一点,对我们凉州人好一点,对那些羌人也好一点,处理凉州事务的大人们稍微认真负责一点点,这凉州的局势又怎么会乱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凉州人天生就有病么?内居的羌人就有毛病么?就那么喜欢年年打仗?还不都是你们逼的啊!”
一边说一边抽,说一句抽一个大嘴巴子,越说越气之下,下手也是越来越重,很快,这两个人居然被他给抽得都直接昏迷了。
冷征这才停下了手,一个人郁闷的重新坐下,却是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有点诡异的是,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愣是也没个羌兵进来查看一下这三位领导的情况。
取出酒来饱饱地喝了一顿,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放在脖子上刚想抹了自己,却是突然也停了下来。
想了想,这冷征索性从营帐中走出,特意找了个冀县城墙上的守军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听到的位置,突然特别大声的吼起来道:
“宦官当政,国之将亡啊!郭胜!你个狗宦官给我听了,大汉只有壮烈而死的护羌校尉,没有屈身从贼的护羌校尉!今日便以吾之一死,证我大汉护羌校尉之节烈!”
说完,俩眼一闭,手肘一挥,脖颈处鲜血喷洒如泉。
不一会儿,却是北宫伯玉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却原来是一直看着这三人的闹剧的。
瞥了一眼冀县之上看热闹的守军。
突然噗通一声冲着冷征的尸体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同样高声的,以一个城上之人也能听得见的音量喊道:
“吾等身为大汉军人,不能不听从于皇明,然冷公高义,心中敬佩,便是天使怪罪,也顾不得许多了,来人,将冷公的尸首厚葬之!”
一旁的随从闻言还愣了一下,小声道:“大哥,这屎盆子这么扣,太假了点了吧。”
北宫伯玉瞥了一眼郭胜的营帐,冷笑道:“你以为,宦官的名声为何会臭到现在的这般地步?尽管扣就是了,天大的屎盆子他都接得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