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苏清月鼻腔发酸,双唇紧闭,任凭眼里肆无忌惮地顺着白软的脸颊掉落。
她哭得梨花带雨,在座的所有人都很心疼地看着她,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别哭了月月,别哭了。”向韵红着眼眶,拿着纸帮她擦眼角的泪,柔声道,“我们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先都别想好吗?”
苏清月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也不说话,眼泪时不时地从眼眶流出,耳边的头发都被泪水打湿。
因为刚做完手术,她不能睡觉,必须保持清醒。
苏清月只能清醒地品味着“从今以后不能再跳舞”的事实。
她那么努力的学习,那么努力的练舞,都是为了能考上个心仪的大学,学习她热爱的舞蹈。
明明都努力了十几年,怎么快到最后关头,老天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不管谁安慰苏清月,她都一言不发,就一个人独自的难受,她也习惯了有什么自己咽。
苏风墨杵着拐杖出门,拿了个毛毯走向病放外躺在椅上的男孩。
谢音浩被这一动静给弄醒了,他揉着眼睛站起身来,连忙把毯子推了回去,“不用麻烦了爷爷。”
苏风墨眼眶湿润道:“谢谢你啊小伙子,要不是你拉了我们月月一把,”他忍不住地哽咽道,“可能我们现在都见不到她了。”
谢音浩安抚着老人家, “没事的爷爷。”他担心地问:“那个,她怎么样了?”
苏风墨摇头,微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些许哽咽道:“还好,都还好,就是左腿有点严重。”
“啊?”谢音浩问,“那她以后还能跳舞吗?”
苏风墨:“你认识我们月月?”
谢音浩才反应过来还没自我介绍过,他们可能以为自己是见义勇为的路人。
“认识,我是……路词的朋友。”
“哦。”苏风墨点了点头,慢慢道,“医生说是先把腿给撞骨折,然后又再碾了过去,粉碎性骨折,恢复好的话应该还是能跳的。”
就是不能专业性的训练。
谢音浩点头:“哦哦哦。”
苏风墨:“时间也不早了,小伙子,你就快回去休息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谢音浩俯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和手机,指着身后说,“那我先走了。”
“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啊?”
“谢音浩。”
“好勒。”苏风墨招呼着,“那你回去休息吧。”
谢音浩:“好爷爷,那我先走了。”
出了住院部,天还是乌黑的。
谢音浩拿出电话,回拨给最近通话的第一位,那边秒接:“喂,煜子,你现在在机场?”
周煜礼声音沙哑:“她怎么样了?”
“说还好,就是。”谢音浩顿了下说,“左腿可能比较严重,以后跳舞,恢复好的话应该就可以。”
那头默了很久,才缓缓吐了句:“麻烦你了。”
“啥时候落地啊?”谢音浩边走边说,“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送你来医院。”
周煜礼:“下午一点。”
“下午一点?”谢音浩懵了,“下午一点,你早上五点就到飞机场,你有病吧。”
“我没在机场。”
“没在?那你在呢。”
周煜礼:“我在火车上。”
谢音浩愣了下:“你疯了吧,坐火车回来要十个小时啊。”
“没飞机票,也没高铁票,就有一趟火车票。”
谢音浩很无奈,“你真的是为爱不要命了。”他叹了口气,“那你多休息啊,下午一点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