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样,苏清月小小地白了下眼,“拜拜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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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分别后,苏清月踏上了回家的路上,可她这会不想回家。
以前晚自习下课,回家的时候还能碰见路词,和他打打闹闹一会,七八分钟的路程都显得有点短。
不知什么时候,这条回家的路显得有些落寞。
她很讨厌分离,因为难过,可她的适应能力又很强,释怀得快。只是年少人都爱怀念曾经的美好。
也可能是夜太过深沉,她意识到自己陷入情绪内耗的犄角当中。
苏清月为了分散注意,重新把拿在手里的笔记本敞开看,她想边琢磨会题,边慢慢回家。
香里路的街道在暖黄的灯火下添了几分热闹,石板路的反光打破了星月的清辉。
苏清月在过小斑马线时,看了眼四周发现没车辆,她便继续低着头琢磨题。
只是突然一道刺眼的光,对准了苏清月的侧脸,她下意识地朝着光源处看去,本没车辆的拐角冲出了一辆汽车。
苏清月惊恐地瞪大了眼,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巨大的冲击感以及身体传来的剧痛充斥着全身。
剧烈的撞击声响和汽车的轰鸣声,同时响起。
苏清月被撞飞出一米,手中的笔记本呯地一声掉落在地,她脑中一片空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头晕眼花,耳边轰鸣,不断传来人群的惊呼声。
那辆肇事还未停止,司机像发了疯似的,继续启动车辆对着苏清月冲了过去。
“啊!!!”
人群中大家在嘶吼着。
“不要啊!!!”
汽车朝着躺在地上的少女开了过去,不知从哪冲出来个人,把苏清月往安全区拖,只是车速太快,车轮狠狠地碾过她的左腿,骨骼断裂的声音震撼着全场。
重大的压力,迫使苏清月在即将痛晕中清醒,她痛苦地大叫,眼角不断落下泪。
忽然一辆巡逻警车出现,直直地对着肇事车辆撞了上去,迫使他停下,很多热心市民纷纷上前把司机从驾驶座上拽了下来。
肇事司机身上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喂,你还好吧。”谢音浩很焦急地询问坐躺在自己怀里的少女,他边从口袋掏出电话,边叫唤着她,“你千万别睡啊,别睡啊!”
谢音浩一直和她说话,尽量让她保持清醒。
苏清月脸色苍白无比,嘴角额头鲜血流出,她脑里一片混乱,什么也听不清,连视线都是模糊的,浑身发软发冷失重。
她想努力地睁开眼看看是谁救的自己,可眼皮沉重,根本抬不起来,慢慢地身上的疼痛在减淡,意识模糊,最后陷入了一片空白当中。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
苏清月从沉睡中苏醒,她脑中一片混乱,在睡梦中总能感觉有一群人在身边徘徊,只是发觉动不了。
“苏清月,苏清月,苏清月。”温柔的女声在耳边不停地叫着。
苏清月像是听到神明的召唤,缓缓地睁开了眼,她率先看到了个戴着口罩的小姐姐,而后才意识到她是护士。
全身的肿痛像点滴,一点一点地传入大脑,她皱紧眉头,这会才想起来她好像出车祸了。
护士看她清醒过来了,起身对着站在床尾的向韵说:“病人醒了,千万别让她再睡过去了,等过八个小时,就可以给她吃点流食。”
交代完事宜,护士就走了。
向韵焦急地走到床头,询问着苏清月现在的身体情况。
苏清月睁着眼,她觉得头疼,全身很酸,但最让她难受的还是左腿的胀痛感。
她像是意识了到什么,喉间哽住,两团泪水无声涌出,“伯母,伯母,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向韵看着苏清月发红的眼睛,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
她还未言语,苏清月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她僵硬住,眼泪止不住地溢出眼眶。
“我的腿,我的腿。”
苏清月想坐起身来看,被向韵压了回去,“月月月月。”
苏清月再也无法平静,她崩溃地喊道:“我的腿,我的腿到底怎么了呀!”
路耀伟去桐花镇接苏风墨和曹寻霞来到医院,就去警局处理肇事司机的事。
二老赶到住院部,大老远就听见病房里传来了苏清月痛苦地喊声。
两人的步伐加快,曹寻霞小跑进到病房里,冲到床头立马压住苏清月的肩膀,稳定着她的情绪,“月月你别乱动啊,刚做完手术呢。”
苏清月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奶奶,我的腿怎么了呀,我的腿,我的腿。”
曹寻霞连忙安抚道:“没事,就是一个小骨折,没什么大碍的。”
苏清月哭着问:“那我以后还可以跳舞吗,我还可以跳舞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不敢打包票。
苏清月这次伤的还算好,被撞飞出去身上只是擦伤,没什么重大的。只失左腿比较严重,她的左腿不仅仅是粉碎性骨折,还有急性的半月损失。
半月损失是比较麻烦的,基本可以告别舞蹈行业。
他们的沉默给出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