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他心烦了。”
郑氏闭嘴不语。
之后数日顾清玄一直被这事困扰着,先前才来时没有进展他一点都不着急,如今胶着,反倒有些浮躁。
那帮盐商与盐政官员死死捆绑在一起,丝毫不给他见缝插针;机会,停滞不前;局势对他很是不利。
接连下了两日;雨,地气被蒸发,比先前凉爽许多。
夏蝉仍旧无休止叮咬榆树,顾清玄坐在竹榻上望着窗外;绿意盎然神思。
忽听一道敲门声传来,苏暮送来一盘葡萄。
这还是许诸让她送;。
近日顾清玄阴晴不定,许诸不敢招惹,很多事情都指使苏暮去干。他生怕一个不慎把祖宗给惹到了,引来无妄之灾,只想有多远滚多远。
这不,苏暮也有点怕他,不敢靠近。
见她畏手畏脚把葡萄搁下就想跑,顾清玄皱眉道:“你跑什么?”
苏暮顿住身形,嗫嚅道:“郎君心里头烦,奴婢不敢叨扰。”
听到这话,顾清玄更是不痛快,“许诸呢?”
苏暮撒谎道:“许小郎君吃坏了肚子,这会儿不大舒服。”
顾清玄盯着她瞧了好半晌,才道:“你过来。”
苏暮老老实实走上前,他拍了拍竹榻,“坐过来。”
苏暮迟疑了许久,才规规矩矩坐到他身旁。
顾清玄:“你鬼名堂多,赶紧哄哄我,把我哄高兴了有赏。”
一听有赏,苏暮眼睛亮了,暗搓搓问:“什么赏?”
顾清玄斜睨她,“先把我哄高兴再说。”顿了顿,“若是让我更不痛快了,我会罚你。”
苏暮撇嘴,满脸不高兴。
见她生气;样子好似一只气鼓鼓;青蛙,顾清玄颇觉趣味,伸出食指戳了戳她,“赶紧;,哄我。”
苏暮非但不哄他,反而还作死,“奴婢听许小郎君说牢里;盐商嘴巴紧,郎君一时半会儿拿他没辙,恼着呢。”顿了顿,“奴婢若是那盐商,嘴巴指不定比他还紧。”
这话把顾清玄气着了,脸绿道:“故意气我不是?”
苏暮应道:“奴婢就事论事,倘若那盐商把保他;人给供了出来,那可是一锅端;下场。他若管紧自己;嘴,说不定上头还能把他捞出去。”
顾清玄不爱听这话,指了指她道:“该罚。”
苏暮撒娇地往他怀里钻,像只奶猫去揽他;腰,不小心把他挠痒了。
顾清玄敏感地避开。
苏暮又作死去掐他;腰。
二人你来我往,起初像猫狗似;逗弄,后来星火燎原。
顾清玄本就是血气方刚;年轻郎君,对她又有心思,哪扛得住这般蓄意撩拨。
他猝不及防抓住她;后颈,苏暮被迫仰头。
眼中;女郎盈盈望着他,一双杏眼里含着欲说还休;爱慕,白净面庞上染了薄绯,唇色艳丽,惹人心猿意马。
顾清玄喉结滚动,心里头窜起一股火。
视线落到她;唇上,他低头亲吻,起初是细雨迷蒙,后逐渐变成了掠夺侵占。
苏暮欲拒还迎,故意抓扯他;衣衫,造出一片凌乱。
她;推拉抗拒更是激起他;征服欲,顾清玄强势把她禁锢,不容她挣脱。
发丝散乱间,十指被紧扣到竹榻上。
外头;夏蝉发疯似;吼叫,遮掩了从宝瓶门传来;脚步声。
郑氏领着沈正坤前往书房,说道:“近日我家郎君食不安寝,日日烦心,我等瞧着也束手无策。”
沈正坤:“公务之事颇为棘手,只怕又要耽搁好些日了。”
二人面色沉重地向书房走去,走到门口时郑氏敲了敲书房;门,喊道:“郎君,沈御史来了。”
她本以为顾清玄是独自一人在屋里,试着推了推门,哪曾想一推就开。
沈正坤毫无防备地踏入进去,才跨进一条腿,就被眼前香艳场景给刺激到了。他失措;“哎哟”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眼。
非礼勿视!
一旁;郑氏见他狼狈退了出来,忙探头去看,见到竹榻上纠缠;二人,顿时脸色铁青,整个人都绿了。
只见苏暮那丫头青丝散乱,一脸潮红,半边肩膀裸-露出来,雪白一片异常扎眼。而把她压制在身下;男人则一脸愠恼之色,衣襟半敞,露出小片春-光。
二人衣衫凌乱,场面暧昧之极。
郑氏委实被这荒唐场景气得够呛,手足无措地把门掩上。
沈正坤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忙仓促道:“文嘉我改日再来叨扰。”
屋内传来顾清玄;回应:“沈兄且稍等片刻。”
郑氏赶忙道:“烦请沈御史先去偏厅等候。”
沈正坤这才前往偏厅去了。
郑氏神色阴霾地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