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上了后山,她反应过来“这是去郑建国那?”
“嗯,那个神秘的地穴,我们进去的太容易了。”
是啊,那里面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够得上去参加拍卖会了,又怎么会无人值守,又或者原本要进去是极其不容易的,但是有人暗中替他们趟了道,这个人,不难推测。
只是,此人目的?
不管郑建国出于什么目的,总归不是真心帮他们就是。封小云想到此处,他们这是险些着了道,好像自从与江岸相遇,她所遭遇的就越来越离谱。但那又怎么样呢?生活的本质不就是离大谱么?
封小云以往的生活是拼进全力做个普普通通的人,曾经她幻想过一个普通的家庭,早出晚归的爸爸,精打细算的妈妈,成绩不上不下的自己,可是这些她怎么努力都没有有。
成年之后,她伪装成一个前半生普通的姑娘。
去她的伪装吧,和别人一样简直是个太差劲的目标。有没有可能,这些经历都只是铺垫,只为了今日?
封小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命好像也不差,热热闹闹的活着吧!
郑建国的院子布置得很雅致,可谓是别有洞天,普普通通的农家院墙,里面围绕着一畦一畦的药田,如果橘井高手来看,怕是要惊喜得抖一抖。
或者是没想得江岸两人的到来,更或者没想到他们两人能出得来,郑建国此时正坐在摇椅上 ,在一泡浓茶的氤氲中 ,欣赏他新培植的烧海。
看到两人的一瞬,他的绿豆小眼霎时滚圆,放下茶壶,转瞬堆起笑。
“二位小友 人中龙凤,这是拿到续灵藤了?”
这孙子一派鬼话,江岸替封小云掸去刚才爬墙沾上的灰,不紧不慢的说“我们技差一筹,那续灵藤的蛛网诡异的很,这是专门来请高人来出山。”
说是请,郑建国看江岸那凌厉的眼神,恐怕他今天说半个不字,便要被大卸八块,江岸这人除了姓氏,和江潮生真是没有半分像。
郑海军那蠢货守着血蛛也是白给,但血蛛认主 ,这些年,郑建国看着郑海军摇身一变成了郑老板,真是胆小如鼠,有血蛛想干什么不能成事,直到江岸出现,他知道机会来了,本想让血蛛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他去收渔翁之利,可如今,他们逃出生天,实在令他始料未及,下一步怎么走,实在是得好好谋划。
血蛛,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想到这里,郑健国改了主意
“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二位下一下那地穴。”
郑建国清清嗓子“现在咱们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不妨就先用些茶水,等到天色晚些再去。”
江岸拱手“悉听尊便。”
封小云在旁边看着江岸动作,直感觉江岸真好像是个行走江湖的大侠,要是换下身上的工装裤就更好了。
那边红霞拿着茶具过来,不得不说,在这石坪村,她当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这种美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夺目,而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打动,经过时间的润泽,这种美丽目光难移,看她煮茶实在是赏心悦目。
只江岸注意到红霞手腕上有些深浅不一的伤痕。
月影西斜,天色渐暗。
郑建国表明。要为下地穴做准备,说着起身。回头看见江岸,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拉着风小云大喇喇地坐着吃东西。
郑建国无奈,忍下一口老血。小小的院路里,静谧无声,因而衬得嗑瓜子的声音格外出众。她的小腮帮子一鼓一鼓,活像是一只小松鼠,满心满眼的似乎只有手中的瓜子。
快乐无需任何媒介,就这般感染着江岸的神经,真希望她这辈子都这么快活。
到底是要下地穴的,等看到郑建国身上盘着的登山索时,江按到底没按住嘴角抽动。
嗯,很好,这个老头不搞点什么动作才是反常。登山索么,不若把洛阳铲也带上,这般兴师动众。
江岸不动声色。郑建国走到他们二位身前,怎么两位小友。不用去准备准备吗?
封小云挠了挠头“大爷,我们两个人微言轻的不说,属实是若鸡,如此就行,跟着您这尊大神也不劳费心。”她说着小心看着江岸的脸色,好在依旧是冰山雪林,没有任何裂痕,他不介意自己被说成若鸡就行。
郑建国尽量把耷拉着的嘴角往上提。还真演出了几分长辈的慈爱来“那这两位小友就跟好我走吧。此去不知有什么危险,我带上几株自己的药草备用”。说的是好听,接着他从药畦里看似随意地采摘了几株草。
封小云跟上去“大爷,您这药草怎么长的都一样?”
这外行啊,可是分不清那是灵丹妙药,哪里又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啊。郑建国不可置否 ,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提脚走去。
看着封小云的眉眼,江岸心领神会。
这里到祠堂并不多远,一路无言,反而提高了速度。很快到了这处堆满宝物的地下洞穴。依旧是金块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