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上了就是遇上了,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这样的事对迟文修来说,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伤心也好,难过也罢,不过都是要经历的过程。
只是看着曲暖瑶这样,他那衣服下的心,又微不可见的抽了下。
他想他大概是明白那是为了什么。
这应该是一种名为妒忌的情绪。
虽然他不愿承认,可这就是真的。
他不知该怎么去安慰眼前的人,殊不知眼前的人,根本不需要安慰。
曲暖瑶就是生气会也脑子一根筋,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搭在暗影楼里。
她那时候劝他走,他不听,这下好了,被阉了。
她越想又越气,气自己识人不清,被这么个轴人诱,惑,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走吧,以后我再也不要进这个皇宫。”她气呼呼朝前走了。
迟文修又跟在她后面。
两人出了皇宫,回到东厂,迟文修叫来毛宛杰,说了赐婚的事。
毛宛杰自然是高兴的,询问了婚期之后,高兴去置办结婚要用的东西。
皇上赐婚的时候是在秋收的季节。
曲暖瑶在这之前,跑去外面玩了几个月才回来。
迟文修有公事走不开,临走前,把她送到城门口,只让她在婚礼前赶回来。
逃婚这种事,曲暖瑶不是没想过,在外面玩的时候,她就想干脆不回去算了,这种想法在她里离京都越来越远的时候,越来越强烈。
她在离京都最远的那个城市住了有一个月,这个城市,她终于干起了老本行,给这里的动物们看起了病。
随着结婚的日期临近,她在这个城市的时间也在逐渐减少。
有一天外面下了雨,她在门口坐了好半天,看着雨里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场雨下来的第二天,她离开了这个城市,搭上去京都的镖车。
她是看着路上的树叶一点点变黄,到了京都的时候,她的婚期就在第二天。
她这边潇潇洒洒,可东厂里都乱成一锅粥。
这里面当属毛宛杰最着急上火。
东厂里已经披红挂绿,请帖全都发出去,派出去的人一批又一批,可新娘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眼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整个东厂开始掌灯,而他家大人坐在房间的书桌后面看公文,连一句都不提,就跟不知道新娘子消失了一样。
“我说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夫人这今晚再不回来,可就是逃婚。”
毛宛杰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烛光下,他的嘴角起了一串的小泡,明显是最近太过着急上火。
迟文修坐在书桌后动也不动,就跟听不到他说话。
“大人,要不然咱们再弄个假的先糊弄一下,等夫人以后回来了就没事。”
“你当皇上是什么人?”迟文修放下手里的公文,抬了抬眼皮,“你想罪上加罪。”
毛宛杰跺着脚,放大了声音:“那你说到底怎么办啊,就这样干等着。”
“等。”迟文修吐出一个字,放下手里的公文本,拿起一个新的,打开看了起来。
“我的大人,你怎么这么能沉得住气,再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夫人要是不能按时出现,那要怎么办啊。”
毛宛杰的埋怨,迟文修一字不落全部听到耳里,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能怎么办呢。
之前放她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她真的不出现,那也是正常的。
毕竟她那么讨厌他。
眼睛是还盯着展开的公文,可眼神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忽然,噼里啪啦一声,离他最近的灯里发出声响,他立刻回了神,才发现手中的公文竟是倒着的,他正要调转过来,忽听外面传来呼声,
“夫人回来了,大人,夫人回来了!”
这声音就像一声惊雷,炸得房里的二人一个激灵。
毛宛杰张大了嘴,大步奔向进门的方向,嘴里道:“夫人在哪,快快带我过去。”
他脸上的愁容不再,转为巨大的惊喜,那个报信的手下几乎是跑着过来的,他上气不接下气道:“在门口,正往这边来呢,大人呢?”
“大人在忙,走走,赶紧迎去。”毛宛杰随口应着,就往外走,已经有人更快的越过他,向前走着。
“大人。”那汇报的人喊了一声,那只看到那个匆忙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院门口。
“我就说,他惯会装。”毛宛杰不自觉放慢脚步,对着迟文修消失的方向说了一句。
曲暖瑶是在外面吃了饭才回来的,她在东厂门口,盯着门上那两个大大的喜字,看了好大一会。
整个东厂就跟过年一样,到处都是红灯笼,就连那不到腰的植物也挂了巴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