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拖着走的时候,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我要吃火锅啊!我真的很想吃!
马上就遭到他无情的嘲笑,说我别吃到半路把脸砸碗里,到时候牙齿砸豁口就难看咯。
他把我塞回车后排,并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了进来。
我寻思着这人不是买单吗?怎么不去吃呢,然后就眼瞧他把玩着匙院长的车钥匙,还掏出手机拍了张车钥匙的照片。本以为这种迷惑行为会就此打住,但没想到他把车钥匙塞到裤袋里,随后托住我的下巴拍了张我的正脸照,还掰开我的嘴唇打量里面的牙齿。
(这段不过审,是文景煦在查看贝贝的牙齿,说她要是有虎牙就好了,毕竟自我认同是狗嘛。)
(这段不过审,文景煦让贝贝的头枕到他大腿上,然后抚摸贝贝耳垂导致贝贝做梦。)
(这段不过审,就是贝贝梦见文景煦了然后没上手摸到。)
随着我因为懊悔自己手速过慢,而在床上扑腾了几下,把被子给踢到地上又不想翻身去捡被子的时候,文景煦突然从床边的睡袋里坐起来把被子给我拿上来了。
他摘下眼罩问我没摸到情绪就这么激动?
我露出尴尬的微笑,问他这样读别人的内心到底累不累。
读你的不累,饿不饿?他问出这句话时我瞧了瞧紧凑在床两侧的睡袋,觉得贸然下床会踩到他俩其中一人,最后还是回答不饿。
躺下之前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弱的亮光在全暗的病房内有些晃眼,但我的注意力全被顾之洵的信息给吸引了过去,文景煦伸手试图拿走手机来提醒我别躺着看,我摁住他的手说让我先看完。
顾之洵说,这个账号不是文景煦的,甚至都不是同学的。随后他还把“真正”的账号推给我。
我抬起头,目光缓缓向下顺着胳膊看向文景煦,对方一挑眉颇有几分讥讽的意味,把屏幕展示给他看时,他露出微笑来问我怎么了。
心情很复杂,眼前的人笑容毫无破绽,反倒是我伸下去的胳膊在微微颤抖。
紧接着他捏住我的手腕问我怎么在发抖。
还不是因为你。我默默想着,甩开他的手,并起身踩了一脚他的睡袋再走向卫生间,就像走在路上踩爆了条青虫,自以为脚劲很重而且这个行为很帅气,实际上踩的位置完全不对劲。
等我洗好手后打开卫生间门,赫然发现文景煦站在门前盯着我看,他一只手拿着眼罩,另一只手抬起来把我推回卫生间内,然后歪头钻进来再关上门。
这种时刻心底越慌乱就得越镇定嘛,我露出假笑给他展示我的八颗牙问他怎么了,其实我也不想对他发怒,我怕他再利用我的善良。却没想到他早有准备,像那天一样单手扣住我的手腕,随后把眼罩戴到我头上令我看不见眼前的他。
这次就不跟你扯故事了,你先坐下。他摁住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我缓缓往后倒,坐到了淋浴区的防滑垫上。三角形的格子硌得我屁股有点痛,但当务之急是挣脱束缚。
对方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把头抬高,仰头后嘴唇便蹭到了,本以为舔一口就会放过我,只好伸舌尖轻轻点了一下。奇怪的感觉蔓延至大脑时,思绪暂时中断了。
但他没满意,我继续伸舌头舔,他叹了几声说不行啊。
之后把我摁倒在防滑垫上,三角的格子顿时硌到了我的后背,只能挺起腰让接触面积变少。
别这么快就挺腰啊?他拍了拍我的侧腰,示意我别挺起来,虽然我害怕,但更害怕眼前的家伙,只得缓缓放松让整个背部都印上三角形。
(不过审,舔了一下。)
但他拉起病号服裤腰上的皮筋往我肚子上弹了一下之后,脑内警钟顿时大作,我扑腾的像一条刚上岸的鱼,非常缺乏安全感。
(不过审,快感溢出。)
他凑得很近,脸颊上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真的大段大段的不过审,求求了。)
只听粘腻的水声回荡在狭小卫生间内,他拨动的时候我如同软烂的橡皮泥,膝盖内扣大腿间夹紧,试图用手去拔出他的手但只会弯曲着手指乱挠他手背。
打那以后每个夜晚我都会想起那双骨节突出的手,手上的黄茧如同锈斑附着在铁具上。所有的情节都开始杂乱无章起来,标点符号散落各处,人生也失去转折和拒绝的依据。他听着我的心声,指尖不断拨动,我的意志消融在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