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过程中虽然很担心敷贴到底防不防水,但水顺着皮肤表面流淌到脚背上时我感到一身轻松。
站在镜子面前擦掉镜面上的水雾,发觉自己的脸颊上冒了很多白头痘。
逐个挤破后那些位置顿时泛红,慢吞吞地穿上病号服又环顾了一圈卫生间,虽然被我用得满是水雾,但这也无可避免,只能期待通风系统给力些,这么想着,我摁下电灯开关边上的通风开关,然后迈步走出卫生间。
文景煦和Hailey依旧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听见卫生间门打开的声音,Hailey将头转过来,语气亲切地问我想不想出门吹风呀?
我的心思不在这件事情上,一时半会回答不了她。
走到床头柜边拿起我的手机,看见很多同学都来加我想问我的情况如何,顾之洵作为我已通过的好友,他发了几条问我还行吗?能挺下去吗?
而安那边则是没动静。
最后发现文景煦用空白头像的账号给我发了一句话。
那句话是,我可以舔你的乳/头吗?
我回头望向文景煦所在的方向,他转过头朝我露出微笑,在我看来很猥琐,像是被外星人控制了,这句话压根就不像他能说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呀。我回了,但心底非常慌张。
没什么,想到以前的事情了,舔你的其实也无所谓吧。他的回答根本就毫无逻辑,想到以前的旧人难道不应该回头猛追吗?对着同学发情算什么呢?
如果我截屏发到部门群里,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我问出这句话,回头瞧了一眼他的后脑勺。
发就发呗。他回了短短的四个字。
随着房间门被敲响后打开,门外是穿着衬衫的匙院长,胳膊上拎着纸袋子问屋内的我们走不走。
走啊!Hailey凑过来一下子揽住我的腰把我往外推,说了我可以自己走,但她还是有些谨慎地扶着我,生怕我倒下。
我转头瞄了文景煦好几眼,看他漫不经心地跟在最后,脑内又不断闪回那句话,尤其是乳/头两个字。
坐在车的后排里,我又掏出手机想给文景煦发信息,却没想到那个空白的账号已经把我屏蔽了。我怒冲冲地瞪了一眼坐在前排的文景煦的后脑勺,想也没想就直接把截图发给了顾之洵。
会发生什么事我倒不知道,但这种主宰他人命运的选择做起来确实很爽。
随后我轻轻叹出一口气,却被坐在身边的Hailey敏锐地察觉到,她伸出胳膊揽住我的肩膀问我想不想吃火锅,我有些难堪地推开她的手说不必了,她又拍了拍我的手背说没关系的,这次文景煦请客呢。
车停在了十口塘闸那,我们挨个站在路边看着眼前的灰褐色的滩涂,燃烧的红日坠入云絮之间,橘光绵延百里。就这么静站着,我的心头荡漾起一层薄薄的遗憾,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那么我也就不是我。
Hailey从我身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说着今天晚上的海风真舒服,手却不安分地揽紧了我的腰。我的手也搭上去,在沉默无言的那瞬间,不远处响起了咔嚓声,似乎有闪光灯照到了我和她身上。
文景煦啊,别拍了,屏幕里的夕阳可没有肉眼来看的好看。我还在紧张的时候,Hailey就准确地猜出了拍照的人是谁,而且还用一种迂回的话术提醒对方别拍。要是当时没有Hailey陪在我身边,我还不知道会怎么被文景煦给耍/弄。
他收起手机也站到我们身边看眼前的夕阳,我用余光瞥了一会他的胸/部,原因是他实在太高,我的视角只能看到这些,为了不显得那么尴尬,甚至我还把目光集中在棕色的纽扣上,而不是那层轻薄的浅绿色布料。
最终我敌不过内心的幻想,闭上眼准备感受风的形状,但眼前的黑幕里风却变成一缕缕蜘蛛丝刮在我身上,束缚着我的四肢。从脖颈处传来的触感太过真实,我下意识地抬手想把丝网给扯开,抬起来的手却被人给牵住了。
背后抱着我的Hailey已经溜走,没了那份来源于背后的安全感,我只得再睁开眼面对这真实的世界。
夕阳并未完全落下,余晖映得人脸颊红扑扑的。
文景煦牵着我的手又不断晃动无名指和小拇指来摩挲我的手关节,这人手上的老茧可太多了,于是忍不了多久,他最终因为我掐了他的手心而放弃牵手这档事。
我本想伸展双臂给大海来个拥抱,但我在心里盘算甚久,还未起势,文景煦就压低声音跟我说,你舔我的也可以。
这人真会败坏气氛,我脸上再也挂不出什么微笑,攥紧了拳头只想着锤死他。
环顾四周发觉没人,扯住文景煦的袖子就开始猛锤他胸口,但他非但毫无反应还告诉我锤呗,使劲锤,发泄出来总比憋着要好。
这场闹剧最终被Hailey喊停,她抱住我问我咋这么有力气呢,我说当然有啦,你都不看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