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你也去做?”李福不解道。
“他并不是想害人。吴统领只说水夫人是他的旧识,两人在将军府重逢,一直没有叙旧的机会,希望我将蒙汗药散进饭菜,只是方便让他们两人有机会独处。”
阿旺深叹了口气,接着道:“我怎么会去害将军呢?我在这将军府中,好歹有份稳定的差事,哪里会自砸饭碗。”
他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夏无邪甚至担心这院内的风能将他刮倒了。
李福无奈道:“夏大侠,究竟是什么人害了将军?”
“李兄弟,你自己的事又如何?”
李福一时没反应过来,揉了揉额头,才明白夏无邪的意思,复道:“我这小事,没什么大碍,命在就行。”
李福满不在乎的模样,倒是还在一旁帮阿旺说话,说他一人在外不容易,希望夏无邪不要把阿旺下蒙汗药的事告诉别人,不想让他丢了饭碗。
阿旺顿时感激涕零,心中千言万语如洪流一样涌了出来,一股脑儿将离家后的经历全都说了出来。
他说,不同的主家有不同的风格,之前他的主家,有的嫌弃他手脚不够利索,有的又觉得他烧的菜不好吃,甚至有的觉得他个子消瘦,可能有什么隐病。好不容易在将军府落了脚,还算比较安定,没想到两国之间,又起了战事。
李福也接道:“出来混的,谁又比谁容易……”
他说着拍了拍阿旺的肩膀,又道:“不过做人,最重要是开心,阿旺,别难过了。”
李福不比阿旺高大多少,说出这句话时,却仿佛眼中有光。
夏无邪顿时觉得,师父曾教过他的“乐天”与“悲悯”其实是一种相辅相成的情绪。
因为有对万物的怜悯,才能有因万物而乐天的心情。
这时一旁正好有人经过,夏无邪转头一看,见那人似是云霞。
眉头一蹙,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李福也注意到,便说:“女寝就在那边的屋子里。”
夏无邪回过神来,继续问阿旺:“今夜的晚膳,可有什么菜是特意为将军准备的?”
夏无邪有此一问,主要是因为将军与其他四位将领是一同用膳,可按如今的情况看,至少那四位将军,不曾像是中过迷药的样子。
一问才知,果然有这么一道名“大展宏图”的鸽子汤。
————
阿月从水之清的房间出来后,在院子里转了转。
这确实是一间极其普通的院子。院子里各幢房屋错落有致,有规有矩。
水之清的房间正好在姜云卧房的东北方,两者之间,有一条石子小路相连。而水之清房间的侧边,则是几间空置的厢房,阿月前去看了看,模样不像有人居住。
姜云的卧房实际上在这内院的居中之地。
至于书房,在姜云卧房的西南方向,从水之清的房外看去,正好被姜云的卧房阻挡了视线。
按几间房屋的排布与道路的走向,若是狄秋云路上见到了水之清,那必便是在这些房屋围成的更小的院中。
阿月沿着院中的石子路走着,她四处打量着,见到远处的地方,正是夏无邪与两人站在那里。
那里,恐怕就是这府中下人们的居所。
这内院究竟还有什么好巡逻的?阿月心道,狄秋云可得为自己的谎言给她一个解释。
“慕容姑娘。”
阿月刚抬脚踢走了一枚石头,耳后便传来狄秋云的声音。
他从书房的西侧走出,阿月抬头那一瞬间,仿佛觉得他正是在这个位置上见到水之清的。
狄秋云快步走上前来,道:“姑娘是知道我与水夫人的关系了?”
阿月打量着狄秋云,没有着急回话,眼神中倒满是好奇的意味,仿佛在问:什么关系?
狄秋云皱着眉将阿月请去一旁,阿月明白,他是不想让水之清看见二人之间的纠葛。
她心想,这个狄秋云八尺大汉,倒是温柔得很,只可惜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狄秋云道:“阿清与这件事无关。”
“副将怎么知道?”
“我……我今夜到过将军卧房之外,还与将军说过话。”
“哦?”
狄秋云接着道:“我知道最近阿清身体不好,将军又……我不想她受难,便想去劝劝将军。”
“所以这才是你离开书房的原因?”
狄秋云点点头,他眼眸垂下,眼中苦涩。
当初在听风楼,明明是他一眼看中了楚楚可怜的水之清。可事与愿违,水之清竟然跟了姜云,他一直以来却只能庸人自扰,从未做过什么。
直到如今。
“副将与将军说了什么?”
“我说,北魏在我边境蠢蠢欲动,分明是挑衅,我自请出征教训他们,若是陛下追究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