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个小木牌摊开。
“这难道不是你的?上面有你的姓名。”
徐椿同在看到小木牌时,笑意僵在了脸上,可依旧嘴硬,“我道是丢哪儿了,原是祁小姐捡到了。”
他伸手想要将小木牌拿走,祁岁欢手上一转,将小木牌递给李鸿,“若小女没记错,这是逐鹿书院特有的随身木牌吧?”
李鸿伸手接过,没了方才的戾气,“确实是。”
“那大人可猜到什么了吗?”
祁岁欢伸手指了指蒋浩,“那样的症状,想必李大人再清楚不过。”
李鸿眉眼暗沉,“确实,只是本官没想到,祁家小姐竟然也知道,还能查到此处来。”
祁岁欢躬身一退,“李大人言过了,只是那件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小女一到京城,便听了些风声;方才看到蒋公子的神态,还有徐椿同怪异的神色,便想起来了。”
李鸿假笑一声,转身将案桌上的籍纸交还。
“祁小姐,你是哪日在何地见过徐椿同。”
祁岁欢双手接过,“四日前亥时,小女当时与随侍迷了道儿,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到了一处赌坊门前撞见徐公子。”
李鸿冷眼看向徐椿同,“那真是多谢祁小姐迷了路,不然本官还真难寻了!”
“李大人莫要笑话小女。”
两人的对话,令在场的人听不懂。
不知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那件事又是哪件事,此事跟徐椿同又有什么关联。
只听得李鸿一声令下,“来人!去搜徐椿同的衣物!”
官兵得令,立刻冲上楼。
徐椿同一双眼看着前方,心中百转千回,双手已经被汗浸湿却没有察觉。
学生们悄声耳语,“这怎的又跟徐椿同有关了?”
“不知呀!”
众人疑云纷纷,在不远处的老者仰着头,斜着眼盯着祁岁欢,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直到官兵下来,大家才住嘴不言语。
“大人,在徐椿同被褥内发现了一包药粉。”
李鸿眼仁移动,徐椿同同时看上来的脸色骤变,煞白一片,瞬间觉得背脊发凉。
见他如此神色,李鸿面目骤寒,愤然转身走去案桌,“拿碗清水来!”
“是!”
不过须臾,官兵端来一碗白水,李鸿将纸包中的部分药粉倒入杯中。
那水竟然瞬间变成了紫色!
“来人!将徐椿同及蒋浩两人带回靖安司!”
“是!”
徐椿同在看到那包药粉时,心知事情已然暴露,这会儿任由官兵将他拖走。
那蒋浩还在痴痴呢喃着李大人杀的人。
李鸿走至祁岁欢面前,“祁小姐,若是案情有任何需要提审,还请配合。”
祁岁欢躬身行礼,“自然,小女这两日暂住在同福客栈,大人若是有任何需要传唤,尽可来找。”
“你在京之事,本官会通报,还请祁小姐不要见怪。”
李鸿的语气好了许多,但依旧生硬。
“自然,送李大人。”
李鸿僵着脸点头,转身走出楼门。
方才还很安静大楼,此时哄然一片。
学生们都围绕着祁岁欢,追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根本听不懂。
祁岁欢不失礼貌地让他们先安静下来,人多口杂,一时不知该回答哪位的问题。
“别吵了!”
身后突然起了一声苍老但有力的喝止。
学生们纷纷规矩站好,祁岁欢转身面向这位老者,“乔老先生有礼。”
乔老自椅子上站起来,随手拍了拍不存在的尘土,虽年迈但步伐稳健。
“女娃娃竟知老夫姓乔,憋着什么坏心思呢。”
开口便带着为老不尊的戏谑。
祁岁欢站得笔直,眼中满是真诚,“乔老先生过虑了,小女只是送弟弟来书院而已,可没有什么坏心思。”
“呵,”乔老看着眼前淡然的女子,口齿倒是厉害,就方才那一套说辞做法,虽谦虚恭敬,实则胆大敢为。
“祁家果然不出孬种,”一双流转懒散的眼洞隐烛微,“你既是来送人的,前院差不多该结束了,去看看吧。”
“是,小女失礼,愿乔老先生福寿安康。”
祁岁欢走到案桌旁拿起黑伞,再向乔老行礼后才出去楼门。
乔老看着那窈窕身影消失在门口,眸中隐晦不明。
“先生,请先生告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文慧雪一双清澈的眼,透着干净的愚蠢。
乔老收回目光,大手一挥将额前散发撩至耳后,“你们这些愚生啊!只顾着念死书,倒是一点儿都不注意外头的事儿啊!”
文慧雪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