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烺喜溢眉宇,一个箭步来到梳流仪身旁,仔细观瞻,别看他是禽兽,可他审美正常。
梳流仪则把身子一扭,头一瞥,不想看到他,布烺的热情和梳流仪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布烺伸手去牵梳流仪,却被她无情地甩开了,在众目睽睽下,她倔犟地站着,不给大司空面子是吧。
布烺说过他来当恶人,对,就是他强迫梳流仪的,大家都看到了,梳流仪一点都不乐意跟他,上床的事就是他强迫人家的。
他是禽兽呗,什么坏事干不出来。
布烺心情大悦,也不计较,揽着梳流仪的腰,带着众人一起去游玩畅心苑。
畅心苑分两个区域,一处是花园,给贵客们可随意游玩,一处是禁区,是布烺修炼的地方空无境。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禁区门外,封锁的暗芒消散,原本无形的门化为有形的门被打开了,布烺带领大家进了空无境。
布烺的弟子们经常出入禁区,司空见惯。
空无境——瑰丽迷幻的奇异世界,绝壁环峰丛,暗河接飞瀑,天坑绝壁,奇山怪峰,光怪陆离。
芽儿等人是布烺特许陪护梳流仪的,她们和梳流仪一样,简直大开眼界,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奇异的世界里,豢养了无数的奇珍异兽,龙蟠虎踞。
凤凰毕方天上游,蛊雕角雕林中跳,烛龙穷奇山顶吼,玄武帝鳄岸边巡,麒麟貔貅道边卧。
鸣声怪异,奇形怪态,叹为观止。
布烺开心的像个顽童,他抚摸着角雕头上的角,敬佩道:“瞧瞧,头上戴着王冠,王者风范,在下佩服啊!”
角雕熟黏地与布烺互动,伸爪子握他的手,嘴里呜呜鸣叫。
布烺对帝鳄情有独钟,与它玩碰头游戏。
布烺饲养的宠物,跟他十分亲密。
每年,各地诸侯都会进献一批奇珍异兽,投其所好,用来讨好他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梳流仪看得胆战心惊,暗骂道:不愧是禽兽!这些跟他是同类,都是禽兽!
布烺意识到冷落梳流仪太久了,便多次去牵梳流仪的手,却被她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碰触的手。
布烺一生气,干脆揽着梳流仪的腰,死死地扣着,跳上了青鸾鸟,口哨一吹,青鸾鸟在半空中颉颃飞舞。
布烺欢欣异常,与梳流仪共翱翔,那管她一副不情意地冰冷冰冷的面孔。
翩然落地时,布烺在梳流仪的脸上找寻着摇连袭的影子,曾经,他俩趣味相投,玩得不亦乐乎。
“对,去黑水潭!”摇连袭最爱去放飞自我的地方,布烺要去找寻他们曾经的快乐时光。
于是,他拉上梳流仪,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黑水潭。
到了潭边,深不见底,阴森恐怖,布烺竟拉着梳流仪跳下万丈深渊。
潭底回荡着梳流仪的惊叫声,两条黑蛟龙从潭底探出,载着他俩漫游涧谷。
以前布烺和摇连袭经常驾蛟龙嬉戏,畅享速度与激情,可梳流仪并不喜欢这么玩。
梳流仪只想暗杀布烺,她发现一重山峰倾斜在水面上,打算对它动动手脚,造成布烺意外伤亡。
布烺对梳流仪盛宠正浓,形影不离,他开心得不行,激情澎拜,满腔热情尽数投入。
布烺愧疚自己以前沉迷修炼,冷落了摇连袭,他居然打算从梳流仪这儿弥补,放下一切事务,多多陪伴梳流仪,日夜恩宠。
布烺费力讨好梳流仪,由爱生宠,梳流仪要什么都满足她,锦衣玉食,源源不断的送来。
布烺就不相信,世间有化解不了的死仇,什么国仇家恨,一切都能抚平。
他痴痴地凝望着梳流仪,却看不到她如摇连袭的双眸中那股灵动妩媚,而是古井无波的双眸里,看不出任何悲与喜,爱与恨,毫无情绪。
娴静之美,一样让人着迷。
布烺带着梳流仪观赏歌舞表演,仙乐缭绕,舞姿优美,唯美盛大的视觉盛宴,却吸引不了布烺的目光,他的心思全在梳流仪的身上。
四大弟子还从未见过布烺如此讨好一个奴隶,并且这个奴隶极还极其不温顺乖巧,爱耍小性子。
梳流仪不苟言笑,布烺忍不住问道:“梳流仪,难道你就不会笑一下吗?难道这些是歌舞表演不好看?”
笑一下很难吗?连他的四大弟子都为大司空愤不平,梳流仪现在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摇总司的规格来办的,她还啥不满意!
换成别的奴隶,一点锦衣玉食便搞定了。
“大司空!我以前也是个爱笑之人,可我现在是真的笑不出来,如果你的国家和亲人因他而亡,而你又因他被迫当了几亿年的奴隶,你还笑得出来吗?”
布烺换位思考了一下,国仇家恨,换成是他也的确笑不出来。
布烺顿时觉得梳流仪气节高尚,敬佩道:“梳流仪,我钦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