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在!”
“道理要是讲不通,或可杀一两个。”暮樱也不忌讳,当着陶源的面温声道:“大不了他们接着闹,晚些时候我亲自带人去剐了齐寒枝。”
外头韩和通得了她这句话,简直是放开了膀子摔摔打打,外头的年轻文人们各个鼻青脸肿,嚎叫痛骂却一刻没停:
“你杀得死我们的身体,杀不死我们的文章!武死战,文死谏!要是能用我们的血脏了你暮樱的名声,我死得就不算冤!”
陶源大笑起来:“殿下,你瞧?”
暮樱欲哭无泪:“你们找茬真的很有一套。”
“殿下,陛下还小,辅政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就算你能笼络住霍大王,治国毕竟还要靠文臣。”陶源温和地看着她:“这份名声,您早晚都要弯腰捡回来。”
外头韩和通也不敢真的动手杀人,脸都快被挠花了,突然有个文士尖声喊了一嗓子:“踹开木门!我们进去一人一口唾沫吐死她!”
暮樱寒毛倒竖:“进来?!禁卫动手!”
陶源:“动手不成,万一真的打死一两个,今后再不会有任何文臣愿意跟您了。”
这简直是癞蛤蟆沾衣裳,不咬人恶心人!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偏偏又堵不上他们那张嘴!
“殿下,这就是舆论。”陶源悠哉道:“呦,那门好像有点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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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鸡飞狗跳,另一边墙头上却还在看热闹。
“□□熏心。”霍千里嘿地一声:“这些年你大王军营里连匹母马都没有,你小子这担心到底哪来的?”
云梦泽:“苞单说,有天夜里你在大街上和帝姬偶遇——第二天早上你天不亮就爬起来自己洗了被子……”
霍千里:“!”
云梦泽:“和裤子。”
霍千里:“你也是男人你不懂?!梦里的事那是能控制的?!早上……早上洗洗裤子,你小子没洗过?是不是非要把你那点事给你抖搂出来?!”
云梦泽:“大王不必恼羞成怒,在下也没事可抖。”
霍千里:“去年你大病一场险些变成坟头土,发烧说昏话叫什么‘阿凌阿’……”
“大王!”云军师精神抖擞地大喝一声打断他:“你看那边是不是叫你?”
霍千里:“有病啊,都没人知道我在这,谁叫?”
“大王!大王救我!”绵绵软软的清甜声音急三火四地在山间回荡:“霍大王!霍千里!我知道你在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