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身上打量,来的时候她可听说,说国公家的世子整天和断案史形影不离,一有什么节日国公亲自来送礼,俨然把人当成了儿媳妇。 现在她觉得李言人还行,但……他有隐疾。 想到这,嘉宁咬着筷子,眉头蹙成一团,这可不行,不行不行,得想办法拆散俩人。 勾弦抬头,观其神情,就知她又要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也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弦儿,总盯着人家娘子是不礼貌的行为。” 寻霜淡淡开口,所有人抬头,勾弦惊得跳了起来,眼神闪闪躲躲,急忙否认:“没有的事,阿姐,你饿了吧,我为你盛碗汤。” 屋中发出几声低笑,勾弦头埋得更低了,殷勤舀了一碗汤送到寻霜面前,再也不敢抬头。 凤吟察觉到有股敌意落在她身上,装作不经意一瞥,对上了李言警告的眼神。 她放下筷子:“断案史,刚刚我看见你出去了,怕你有危险就自作主张跟在后面,没给你添麻烦吧?” 闻言,杜檀昔笑了笑:“没有,辛苦你了。” “你这么关心她安危,那为什么在看见她进了王府就走了,没有继续等,”李言冷笑一声,“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又续了一杯酒,听凤吟道:“因为我看见了世子,有世子一直暗里保护断案史,我呆在那岂不是多余。” 李言许是酒喝得太急,呛得直咳嗽,脸都咳红了,嘉宁脸上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其他人或多或少在看戏。 杜檀昔不想让话题再继续下去,打圆场道:“都是误会一场,吃饭吧,不然饭菜就凉了。” 几人舟车劳顿,吃完饭很快睡下了,李言和凤吟起身告辞。 杜檀昔回到屋中,脱下外衫搭在架子上,坐在灯下翻阅有关案件的记录,在上面又添了一笔,王晓的嫌疑目前为止最大,依他的意思,他和齐云天是朋友,且不知齐云天和燕娘的感情,事实真如此吗? 她摇头,凶手总爱美化自己,还要去问问齐云天另外两个好友。 第二日,齐安来访,他看着憔悴不堪,神色恍惚,杜檀昔都怕声音大一些把他吓碎了。 “我今天来是想接回我儿和他表妹燕娘的尸身回去安葬,安他们九泉下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