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截了她的话:“当然是,还是我带她出来的,不然啊,她就要嫁给那个、那个什么探花来着。” 崔侍郎还真是急着嫁女儿,但他的眼光,恐怕……,杜檀昔暗暗摇头。 “探花郎陈展元。” “对对对,就是他。” 话说完,见嘉宁眼里染了羞怒,在她要动手时,挤眉弄眼跑开了。 杜檀昔朝接话的人看去,屋里走出一个娘子,乌发如云,白衣胜雪,手里拿了把玉笛,清冷出尘。 她是? 杜檀昔细细看了几眼,没认出是谁。 勾弦溜进屋,到了白衣娘子身边:“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亲姐,喊她寻霜就好,阿姐,那位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断案史杜檀昔,旁边那位是霹雳堂二堂主凤吟。” “诸位好。”寻霜朝她们点头,态度显得些许冷漠。 勾弦忙在旁解释:“我阿姐生过大病,有四五年没见人了,多多包容。” 杜檀昔不甚在意,笑道:“没事,你们赶了这么长的路累了吧,我去命人打扫客房,好让你们歇息歇息。” 寻霜走下台阶,在凤吟面前停下,淡漠的脸庞中露出疑惑:“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凤吟不语,朝勾弦看去,勾弦匆匆赶来,笑里带了些讨好:“怎么可能呢,她一直在长安,阿姐,你是第一次来长安怎么可能认识,走,我扶你去歇息。” 临近饭点,官差陆陆续续回来了,在通往王府的路上,发现一处血迹。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就两条街,居然搜了一个多时辰。 “……是,是县令不肯借人,说县衙也要人。” 杜檀昔明白了,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过去看看。” 侍女青梅道:“断案史,都快开饭了。” “不吃了,你替我好好招待他们。” . 在靠近墙跟的拐角,地上有几滴干涸的血迹,杜檀昔闭上眼睛,在脑中做了推断,抬脚朝王府去。 王家上下都在吃饭,听闻断案史来了,忙让人撤走,出门迎接。王家人口多,有六七个孩子,最小的才五岁,王父惴惴不安,但凡断案史出现,肯定出了案子,今日王晓刚被喊去一回,莫不又是齐家的事? 大堂中,杜檀昔抿了口茶,抬眸望向王母,她的怀中有一只硕大的橘猫,毛色光滑,看得出是平日精心所养。 “我有事要问王晓,麻烦其他人回避。” 众人走后,王晓更紧张了,搓了几下手。 “昨夜你从酒楼回来,真的没有再出去过?” “没有,我喝多了,一回来就睡下了。” 杜檀昔并拢两指,敲着桌面:“那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或者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真没有,天地可鉴,一个是我的好友,一个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可能杀他们。” 他有些激动,语速越来越来快,脸都红了。 杜檀昔点点头:“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不过,我在靠近贵府的路上看到了血,就在拐角不远处,也是奇怪,附近难不成住了屠户?” “血……?”王晓缓缓念着,脸色变得惨白,撑在桌角的手颤抖不止,杯中的水全撒在了桌上。 杜檀昔试图诱导:“王晓,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王晓被她的声音拉回现实,他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像经历了一场噩梦,许久,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没、没什么,只是你这样一说我就想到了不好的事,齐云天和燕娘,难道真的是路上被害死……怎么会这样……” 他再次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反复念叨不可能,杜檀昔无声离去。 “杜檀昔。” 刚出府,一抬头,就见了走来的李言。 “怎么了?” 李言示意官差离远,压低了声,“凤吟一直在跟踪你。” “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所见,她一直跟着你到了这里。” 杜檀昔将信将疑,凤吟跟着她做什么? . 府里的客人们见主人未归,勾弦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其他三个娘子谁也不动,他也不好意思吃。 待仆人通报杜檀昔归府,凤吟命人把菜端下去热热。 李言也跟过来了,侍女多添了一张席案。 吃饭间,嘉宁眼珠子转来转去,不停在杜檀昔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