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笙的导师是个老教授, 资历高, 却是个老顽童的性子。
他须发皆白,但红光满,看起来格外精神。
当初俞笙要休去打比赛,唯一反对的不是俞父俞母, 而是他的导师。
老头脾死倔, 和俞笙的父母又是旧识,天天跑到俞笙家来劝, 恨不得一哭二闹吊。
——虽然最后还是没拦住。
但后来俞笙听他妈妈说,自己的比赛, 老头基本每场都会看。
甚至还找俞笙父母研究会了怎么看直播,没事暗戳戳地和他后来的生炫耀说,这个拿冠军的是你们师兄。
老头看了他年夺冠,心满意足地发现小徒弟没了自己的保护也不会被人欺负, 暗暗放下了心, 专心等着俞笙退役回来继续和他钻研艺术。
结等两年后回来老头却发现, 自家小徒弟虽然一如既往地爱笑,但好像从前不太一样了。
俞笙倒是庆幸,自己导师没有看到他后两年的样子。
老头疼自己徒弟,这回说什么也不放走,想护着人安安稳稳地待自己这。
俞笙当时也想着找事转移注意力,两人一拍即合,一年搞完了两年的业, 老头接着想继续带俞笙往研究生读。
结没想到俞笙又被电竞这个小妖精给拐跑了。
此时俞笙望着前神激动的导师, 不着痕迹地试图抽手:“老师, 我不是......”
老头直接一把将人又拉了回来,拽的俞笙一个踉跄:“你给我扯的, 你现我那还是保留研究生两年入资格,你就告诉我,想不想回来读?”
逃跑未的俞笙仰起头,讨好般地弯了弯眼,试图打马虎眼:“我是想啊,老师,但是......”
“行,想就好,”老头丝毫不理会旁边脸色铁青的时父,大手一挥直接就要拉着人走,“我现就去和你爸妈说,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明天就住到我这来......”
“老师,”俞笙站住脚步,他扯了扯自家老师的袖子,微微叹了一口,“我现真的不行。”
老头有些疑惑地转头:“你还回去干什么?你当初退役回来大病了一场,瞒着你爸妈,可瞒不了我,你现又回去给自己找罪受,图什么啊?”
老头性大,越说越生,环顾四周将目光落了时幸的身:“是不是就是你欺负我徒弟?我告诉你——”
“现不一样了呀,老师,”俞笙前一步拦时幸身前,笑着开口,“您好久没看我比赛了吧,我没回原来那个战队,我新战队队员对我可好了呢。”
老头心有,压根听不进去,没好地瞥了俞笙一眼:“看什么?看你被人欺负?让我来看你就够了。”
俞笙笑眯眯地继续劝着,他侧身拉过身后的时幸:“我说真的,老师,当初要不是时队长捡我,我现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老头这回倒是有了反应,他蹙眉看了时幸一眼,冷声开口:“你是说,就是他把你从我这又拐走了?”
家长第一就直接背锅的时幸:......
顾着夸时幸忘了这茬的俞笙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他再次挡住自家老师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继续哄着前的老顽童。
“我可还当教练了呢,老师,”俞笙笑了笑,声音放软,“我都能护着我的小队员了,没人敢欺负我。”
“我觉得你后那个就能欺负你,”老头依旧对曾经的事耿耿于怀,他瞥了后的时幸一眼,“比你高,身板比你硬朗,打你你都还不了手。”
“他不会打我呢。”俞笙对于自己老师神奇的脑回路有些啼笑皆非。
他干脆转身直接握住时幸的手,将毫不反抗的人拉到自己身旁:“您看,我欺负他还差不多。”
老头的目光依旧狐疑,但他确实也能看出来俞笙比次时状态要好了不,至站时幸身边时,整个人是放松的。
“老师,我现真的找到我喜欢的事了,我还想再努力一次。”俞笙声音带笑,语调平静。
“我也感激您,如有机会也会继续跟您习的。如您愿意,我之后请您去现场看我打比赛,好不好?”
老头也知道这个小徒弟自己今天肯定是带不走了,他踌躇了半晌,咬牙转过头,“谁想看你打比赛啊,我老了,看不懂那些。”
俞笙笑眯眯地等原地。
他看着自家导师犹豫了半晌,最终傲娇开口:“请我去记得提前一周告诉我,我好调时间——还有,你现还打那劳什子辅助吗?能不能打揍人爽快的玩意?”
站一旁装背景板的时幸莫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