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不是互相推诿的时候吧……”
楚南芸的嘴角总算是绷不住了,她笑眯眯道:“其实是我故意引诱你说出那句话来的啦。”
“好姐姐,你真会寻我开心啊。”傅梓深捏了捏自己的山根,腹诽楚南芸怎么好意思说他幼稚的。
“酒是坏东西,也是好东西,在酒精的刺激下人确实能获得很多灵感,但真正的艺术灵感不应该来源于酒精,而是内心。”楚南芸戳了戳傅梓深的胸口。
傅梓深眨了眨眼,洗耳恭听。
“哟,你胸肌又紧实了点欸!啥时候瞒着我偷偷练的?”
傅梓深:“……”
他已经做好接受楚南芸思想洗礼的准备了,突然被她来了这么一句傅梓深只觉得很无语,甚至还有些莫名地羞涩起来。他拉住自己的外套把胸肌裹住,不让楚南芸再戳。
楚南芸有些遗憾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叹了口气。
随后她继续道:“从上次谈话我就意识到苏特尼并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灵感,至少目前阶段他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本心,所以这次我索性就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他,让他自己去慢慢领悟,等时机成熟了他一定会再来找我们的。”
“你确定他一定会来找我们吗?”傅梓深问。
楚南芸点了点头:“启蒙的火星已经燃起来了,稍微有点志向的人都会伸出双手护住弱小的火苗,即便被火光烫伤,他们也一定会守护它的。”
“苏特尼看起来也不像有志向的样子啊……”傅梓深道。
楚南芸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大no特no!你有仔细看过苏特尼留在酒吧墙壁上的涂鸦吗?”
傅梓深摇了摇头。
“那真可惜啊——他可是个不甘堕落的家伙呢。”楚南芸嘴角一扬,抬脚向桃源的方向走去。
送走了两尊大神,苏特尼脱力般瘫坐在地上。他坐下时手肘在桌面上蹭了一下,带下一大片纸页。
苏特尼呆呆地看向那些纸,纸上都是自己曾经画的涂鸦。这些纸是上次楚南芸带来的,她走的时候没有拿走,而是整齐地放在了苏特尼的桌上。
涂鸦用色大胆,轮廓飞扬。苏特尼看着这些图片出了神,最后视线落在最上面那张涂鸦上。
那是几张里最为凌乱混沌的一张涂鸦,各色混杂在一起变成了浑浊肮脏的黑灰色,笔触凌乱,字迹潦草。在乱麻一样的混沌色彩中,有一只白色的鸟展翅高飞,尽管它的尾羽上也沾染到了脏乱的黑灰色,但它的翅膀如此张扬,仿佛下一秒这只鸟就要冲出墙壁,飞向蓝天。
涂鸦的最下面有一行凌乱但似乎在嘶吼咆哮的字。
I am a bi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