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凑上去一起看热闹,就被店里的老板拉走了。
“去去去干活去,站这张个嘴巴像什么话?”掐着兰花指的人妖老板拍了怕卡其的屁股,他浓密得有些夸张的假睫毛扇起一股带着劣质香精的风吹到了卡其脸上。卡其看了一眼二人离开的方向,悻悻走回了店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
傅梓深和楚南芸灵活地攀上墙壁,两人默契十足地分头行动。楚南芸沿着墙一直走,在岔路口跳了下来,就在她双脚触地的一刹那,一辆悬浮车的车灯照射过来,惨白的灯光让她一时睁不开眼睛。
就在车即将碰到楚南芸的时候车头狠狠一拧,在空中来了个急转弯,在距离栏杆还有几厘米时刹住了。车主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大骂楚南芸不长眼睛。
楚南芸站起身来,越过车身看到了女人的身影,她目光一凛,飞跃起身,一脚大力踩在车顶上,硬生生把车砸得颠簸了一下,刚刚还在骂人的车主瞬间噤了声,小鸡仔一样缩着脖子窝在车座里一动不动。
楚南芸飞快前进,跟着女人蹿进又一个窄小的胡同里。两面的墙越来越靠近,楚南芸的肩逐渐抵上了墙壁,几乎就差一点就能够到女人的头发时,她被紧紧卡在了墙里,动也动不了。女人就这样眼睁睁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傅梓深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于是折返来寻楚南芸。在十字路口他看见了衣衫不整的楚南芸,她的两肩处的衣服已经磨烂,皮肤也出现了擦伤。傅梓深赶忙走上前去为她检查伤口。
“没事,小伤而已。”比起伤口,楚南芸更在意任务目标,她叹了口气,“差一点。”
傅梓深皱着眉,拉着楚南芸的手,不由分说地引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干嘛回去?人还没有抓到。”楚南芸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却发现傅梓深抓得很紧,她甩不掉。
“回去处理伤口。”傅梓深道。
楚南芸又回头看了一眼十字路口对面幽深的小巷,依依不舍地跟着傅梓深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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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棉花球散发着浓浓的酒精的味道,轻轻地贴到了细碎的伤口上。
“家里没有碘酒和双氧水了,只能用酒精凑合一样,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傅梓深道。
其实这点小痛对于楚南芸来说不算什么,她眉头都没有眨一下,道:“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酒精处理伤口特别特别特别疼!”傅梓深说着对着楚南芸的伤口吹了吹气,以此来缓解她的疼痛。
“你很怕疼吗?”楚南芸问。
傅梓深诡异地沉默几秒后,淡淡道:“习惯了。”
他没有说怕或者不怕,只是说习惯了。
傅梓深的故事还没有全盘托出,楚南芸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她眼神柔软了些,伸手摸了摸傅梓深柔软的头发。
处理完了伤口,傅梓深去收拾手里弄脏的棉棒,叮嘱楚南芸等他丢完垃圾再来帮她缠纱布。楚南芸觉得这点小事用不着麻烦他,便亲自动手。于是当傅梓深扔完垃圾回来时,就看见楚南芸用嘴叼着纱布的一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缠着纱布。
细碎的头发撩在一边,有几根垂落在她的脸侧,遮挡住了一部分瞳孔。傅梓深视线划过她扬起的脖颈,呼吸一滞。
楚南芸麻利地给自己打了个结,将多余的纱布装进了医疗箱里。她抬眼扫了一下傅梓深,道:“傻愣着做什么?坐。”
傅梓深这才如梦初醒,点了点头乖乖坐下。
“那个女人警惕性很强。”楚南芸立马进入了工作模式,不给自己任何一口喘息的机会。
“嗯,反侦察能力在线,至少是军队级别。”傅梓深亲口盖章道,“八成就是玛莎没错了。”
楚南芸蹙着眉,回忆起在方舟实验室里迈尔斯博士说的话,道:“但是博士明确说过,只要电子脑芯片录入了实验室就说明持有者已经身亡,那为什么玛莎还活着?”
意识到这一点的傅梓深也犯了难:“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蹊跷得很。”
“不过现在总算有所指望了。‘玛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三番五次前往红灯区。虽说这次被我们发现了,保不齐她会收敛一点,但只要我们有耐心,总归是要抓住她的。”楚南芸心中又燃起了自信。
“说得没错。”傅梓深赞同道,“但是按照我和她短暂的相处来看,她不是那种会寻欢作乐的人,尤其是在克莱夫去世后,她几乎可以说是个十足的禁欲主义者了。”
“哦对。”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玛莎生前信奉神会,是赫弥斯坦忠实的信徒,而神会倡导禁欲,所以……”
楚南芸挠了挠头:“看来事情还是很复杂。”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就如同姐姐所说,只要我们有耐心,她一定还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