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他也懒得来如此嘈杂的地方。
卡其调戏失败,扁了扁嘴,走到了舞台上。
白色的聚光灯打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对着台下的观众做了个鬼脸,台下静默半秒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卡其像轻盈的燕子一样攀上了钢管,灵活地舞动起来。
“我本以为这种舞蹈会很艳俗。”楚南芸的目光紧随卡其,“但是没想到会这样……精彩,或者说有生命力。”
卡其一手抓着钢管,两条长腿攀附其上,在到达钢管的高处时他松开了双手,像鸟儿一样张开双翼,优雅地旋转起来。
台下又是一阵喝彩。
“黑市的人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生命力。”傅梓深揶揄道。虽然他口气不善,但内心里却是认同楚南芸的话的,他只是为这群人惋惜,毕竟除了“生命力”其他一无所有这一点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
一舞终了,卡其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谢幕礼,台下的观众一窝蜂地拥簇到台前,与他握手。眼里极好的楚南芸甚至看到有几个咸猪手偷偷揩了卡其的油,而卡其本人只是轻轻皱眉,不欢的表情一闪而逝,他甜甜地笑着拍打开那几只作恶的手,娇嗔道“那是另外的价钱”。
等闹腾完了,卡其又走到二人身边。他一边走一边从低腰裙的腰口里将一张张钞票拽出来,然后将其抚平、整齐地叠好后塞进了口袋里。
“你跳得真好看。”楚南芸由衷夸赞道。
卡其笑得灿烂:“毕竟我可是除了甜豆哥以外店里人气最旺的!”
他终于闲了下来,于是打算多和二人聊几句。
“你的妆也很好看,我可以摸摸吗?”楚南芸有些好奇地看着卡其的长睫毛和长卷发,她震撼于卡其居然能把自己打扮得如此精致可爱,即使他都跳完了舞,楚南芸依旧没有适应过来。
“可以呀!”卡其乖乖地低下脑袋,方便楚南芸摸摸。楚南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卡其的假发,惊叹道:“你的假发做得好真!乍一眼真的以为是天生的。”
卡其得意地笑道:“我的手艺很好的!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
傅梓深看着他在楚南芸面前得意洋洋的神情,心里酸溜溜的,他扁了扁嘴,阴阳怪气地掐着嗓子模仿卡其说话。
卡其被他幼稚的行为气笑了,他看了一眼傅梓深,道:“你的头发是染的吧!”
傅梓深神情一变,皱着眉道:“你怎么知道?”
“都说了我是这方面的行家!”卡其骄傲地叉着腰,“你哪怕只涂了薄薄一层粉底我都看得出来,你头发染没染,天生的还是人造的,我都知道。”
他似乎怕傅梓深还不信,又指着傅梓深的脸道:“你不仅头发是染的,连眉毛和睫毛都是染的!”
傅梓深有些无语:“合着你就只盯着我说呗!”
“除了你我还知道其他人的!”卡其气呼呼道。
“好了打住。”傅梓深不想听他继续炫耀自己的小技能,及时制止了他。
不过楚南芸倒是乐意听他继续分享,她兴致勃勃问:“一般染发和戴假发是为了什么,增添自己的魅力值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卡其不再理会没有情趣的傅梓深,将身体彻底转过来,正对楚南芸,“但也有例外。”
“什么例外?”楚南芸问。
“戴假发也可以改变外表,方便躲藏。你们知道那部电影吗?具体什么名字我也忘记了,反正是甜豆哥从城外偷偷带回来的——就是那个什么特工,乔装打扮的时候会用到假发。”说着他撩起自己的长发,向楚南芸抛了个媚眼,“今天你刚见到我不是也没有认出来我吗?”
楚南芸恍然大悟:“确实有这种桥段!”
“这种是少数吧,毕竟明光城电子脑普及,想要改变身份掩人耳目几乎不可能。”傅梓深不屑道。
“那可不一定,我前几天就看见了一个。”卡其道,“那天我在街区做接待,就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她戴着假发和墨镜,把上衣拉链拉到了这里——”他在自己的下巴位置比划了一下。
“去个红灯区为什么要伪装?”傅梓深不能理解,“她难不成是上城区偷渡过来寻欢作乐的有钱人?”
“那倒不是,她身上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卡其回想了一下道。
“没钱还逛/窑/子。”傅梓深翻了个白眼。
“不要瞧不起穷光蛋!”卡其叉着腰气鼓鼓道,“虽然那个女人神神叨叨的,但她只要给了钱就能收获我们最诚挚的服务!”
“神神叨叨?”楚南芸凭借敏锐的直觉再一次抓住了关键点。
卡其点了点头,道:“就是神神叨叨,她好像一直在跟自己讲话,反正蛮奇葩的。”
“她叫什么名字?”楚南芸问。
“来逛红灯区的基本上不会用本名的啦。”卡其耸了耸肩,“不过她一直在叫‘玛莎’这个名字,也不知道玛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