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干时誉失踪消息的陈几之还在呆坐在食堂,耳边是朱耀聒噪的道歉反省声,眼前的手机屏幕里是干时誉失踪的消息,心里一阵烦乱。她第一反应是站起身回家去搞清楚事态,但是对于这件事让她弄不清楚的是:干时誉包括他身后的干家在韵城树敌极少,就算有,对方在知道他们和陈家的关系后也会选择偃旗息鼓。到底是谁?
陈几之的出神连旁边唐暮迟叫她都没有注意,在实在没有头绪后,她还是决定回家去,起身对唐暮迟小声说道:“干时誉失踪了,也许有危险,我得回去找他,有事手机找我或者找林叔。”
“你注意安全。”
陈几之离开前又深深看了眼朱耀,随后才带着诗雨风火离去。
朱耀接收到刚才陈几之那计极有威慑力的眼神,疙疙瘩瘩到:“唐老师,我怎么感觉刚才师傅想吃了我。”
“朱耀,你真的得改改你那张嘴了,说不定哪天真的坑了你。”唐暮迟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如果这次干时誉出了事,你真的吃不了兜着走,果果很难放过你。
陈几之走后,一直压抑着的食堂爆发了。刚才的场景在国际部这边看来像是干时誉惨遭拒绝落荒而逃,陈几之丢下新欢追旧爱;但在美术部这群人眼中就变成了陈几之不知好歹,最后只得灰溜溜逃走。
宥苒看到陈几之身边围着如此优秀的男生,正气得牙痒痒,但不出一会,干时誉就面色不善地快步走出食堂,又过了一会陈几之神色匆匆也出去了,只留下唐老师一人坐在位置上,嘴上又为唐暮迟不忿起来:“什么嘛,看人家有钱有势就上赶着贴上去……”
宥苒还没有说完,就被坐在她们身后的国际部学生打断道:“你说的是陈几之?”那语气中有惊讶又有嘲讽与不屑。不知所以的宥苒竟还以为找到了同道,更是亲切地转身与那名出声的同学坐得更近了些,瞪大眼睛问道:“对呀,你认识?”
“认识,她是我们的同学,我们不容许其他任何人诋毁她,更何况是你这种不认识她的人的无缘无故的诋毁,再说了,她会看干时誉有钱有势就贴上去吗?哈哈哈……”说到这,或许是觉得这是个极好笑的笑话,她连带着周围的同学都笑了起来,“你说,这座学校都是她家的,她会需要看上干时誉的钱和势吗?你说你——可笑不。”
校门外林叔他们早早等在那,陈几之一坐进车立马问林叔:“是谁?”
“徐三做的,做得明目张胆,丝毫不掩饰,就像是故意让人知道似的。”这个消息来得太过容易,林叔说的时候眉头紧皱。
“小姐,徐三这个人做事没什么逻辑,不按常理出牌,我怕这次他是冲你来的。”
“在哪里?”
“在……徐家。”林叔拿到这个地址后确认了好几遍,最终确定是真的后仍然想不通其目的。
“他想干吗?林叔,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我们去吗?”
“去”陈几之说的斩钉截铁。这是干时誉,前面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她都会闯。
陈、徐两家在十多年前是分庭抗礼的存在,直到出了徐三的那档子事,被陈家拿住痛处,陈父在之后不间断地打压徐家,让原本辉煌的徐家短短十年间变得只能蜷缩在韵城角落,守着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所以徐三在徐家家族中应该是不受欢迎甚至是会被唾弃的存在,这样的不肖子孙在绑了人之后竟然堂而皇之的将人带到了家族老宅,陈几之佩服他如此这般的脑回路,同时又有点担心他这次疯狂背后的目的。
徐家在韵城另一端,陈几之从学校到那花费了不少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几之与林叔与哥哥一块讨论了后续处理以及现在的安保设置。陈几焕原本想多派点人过去,但是陈几之不同意,她觉得人既然在徐家老宅那就说明不会乱来,再说就算徐家落魄了,陈家在表面上也需要以礼待之,不可能带着大量的人随她一块进入。就在林叔和陈几焕万般担心下,陈几之得到消息,说是徐三要求她自己一个人去到徐家祠堂才肯放人。
“小姐,不能去。”林叔着急的说,“这事有诈,果果!”
“林叔我得去,干时誉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也是被我气得才会被抓。以前都是你们保护我,现在就让我保护一次我的朋友。”
大洋彼岸
在机场正准备出发的陈父正在手机上处理事务,这时候助理匆匆忙忙小跑了过来俯下身在耳边报告道:“家主,徐三绑了干时誉,还点名叫小姐一个人去才肯交人。”
“他终于有动静了。”陈父的反应像是激动、期待,独独没有担心。思考片刻后吩咐道:“叫那边即时将情况报告给我,叫我们的人盯紧点,任何的细枝末节都要注意。徐三这人狡猾的很,这次估计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家主,飞机——还上吗?”
“不了,取消掉……噢,要叫他们随时准备,徐三一有行动我们要立马跟过去。”
“是,家主。”
徐家老宅祠堂
按照徐三的意思,陈几之在徐家老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一座还算肃穆的建筑前,只是略显破败,许多蛀坏的木桩没有得到及时的修缮。
老管家眉目慈善,带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