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送信的人裹得严实,看不见长相,甚至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头儿,这是什么意思?”张堃问,“二十年前的楼是什么东西?”
沈白间眯着眼捻着信纸,他皱了皱眉:“八成是恶作剧,行了,你去忙吧。”
张建生坐在沙发里心不在焉地看着新闻里滚动播放的,有关泓宇集团中有人涉嫌器官买卖一案。
秦羽连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秦羽气得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我跟你说了半天你听见没有。”
张建生“哎哟”一声:“什么?你说什么?你轻点,哎哟,你轻点。”
秦羽没好气地松开手:“你儿子晚上回来吃饭,没魂了你。”
张建生定了定神:“回来吃饭好,回来吃饭好。”
秦羽瞄了眼电视:“白间忙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案子?现在案子破了,过去的事也没翻出来,不正合了你的意,你还在担心什么?”
张建生长长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天刚擦黑,沈白间就回来了,秦羽准备了一桌菜,沈白间将她赶出厨房:“妈你过去歇着,这里交给我,张畔畔,过来打下手。”
张畔畔不敢说个不字,乖乖进了厨房切菜。
“哥,你怎么不带听雨姐一起回来,”她往门外看了看,贼头贼脑地压低了声,“爸前两天还问来着,照我看,离他点头同意不远了。”
本来应该是个让人高兴的消息,但是沈白间就是无端觉得张建生松口的这个时间点太过刻意,心里反倒没来由地一沉。
“怎么了?你今儿怪怪的。”张畔畔偏头看他。
沈白间拿根大葱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算你报信有功,说吧,想要什么,哎,事先声明,嫁妆是不可能现在就给你的。”
张畔畔不屑一顾地“切”了声,尾音还飘在空中,她已经上演了一出变脸,她舔着脸问:“真的想要什么都行?”
沈白间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犯法的不行。”
张畔畔疯狂摆手:“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哥,我看上个包。”
沈白间从裤子后口袋掏出手机:“多少钱?转你。”
张畔畔默默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行,收……”
“三万……八……”
沈白间按掉手机,锁屏,放回口袋:“你去用抢的更快。”
“抢就犯法了,你说的,什么都行……哥……”
“真那么想要也不是不行。”沈白间吊着胃口。
张畔畔上钩:“要我干什么?哥,尽管吩咐。”
于是,沈白间花三万八在张建生身边安插了个眼线。
一顿饭倒是吃得其乐融融,果然,接近尾声时,张建生终于绷不住,含糊不清道:“找一天,带她回来吃饭。”
沈白间不知道是真没听清还是装没听见“啊?”了声。
好话不说二遍,张建生眼睛一瞪就要骂他,被秦羽伸手一推:“儿子,别理他,和听雨说,咱们啊欢迎她来家里,都是一家人,以后这里也是她的家。”
关听雨在家里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阿田出去锁门,回来时手里拿着个信封,她顺手塞进关听雨手里。
“什么东西?”关听雨问。
“不知道,写着你的名字收,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男人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竟然用这么传统的方式表白吧?”
关听雨翻了个白眼:“我可是有对象的人了,少说让我男朋友误会的话,出了什么岔子,你赔得起吗?”
“嘚瑟。”阿田冲她比了比拳。
关听雨笑着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写着一句话。
展开信纸,看清那行字,关听雨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知道你为什么去那栋楼吗?
她追出去,送信的人早不见踪影,关听雨只觉得浑身冰冷,瑟瑟发抖,一直有人在她的身边监视,这个人不但知道她去了那栋楼,甚至知道她为什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