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当朝学子即将面临大考,平常太学中多是气氛沉闷且沉重,如今却一反常态,只因大家都将平日里的休息时间用于观摩梁鸿烈练习拳法。

梁鸿烈这回可丢脸丢到家了,国子学的师生们知道他巴结光王世子不成反被羞辱之事都以他为耻。洛周朝以文为贵,重视风骨,巴结权贵在洛周朝是大忌,因结交权贵而丢失学籍在国子学已有先例,但梁鸿烈此时还未曾想国子学会如何处置他,他现在只想保住性命。

他一遍又一遍地练着,周泽熙的手下对他极为严厉,这一天,他有好几次因为动作不规范而被要求单次重复,出手及重。

“世子考核及为严格,请梁公子见谅。”每次罚完梁礼盼,聂风都是这么说。梁鸿烈只能咬牙坚持着,一点方法也没有。

他从早练到晚,一个通宵过去了,又到了早上,对比着太学学子拳法的风姿,依然差距很大。

他甚至,连动作都不能精准地记住。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用饭,也没有休息,他好累。

梁礼盼今日没有跟着太学学子一同锻炼,他将手中馒头给梁鸿烈,“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梁鸿烈一天一夜不敢喊累,不敢喊休息,也不敢说要吃东西,身心已经非常疲惫,他看了一眼聂风,犹豫了没片刻,接住那馒头。

“世子虽未明言不允许梁公子休息,可今晚便是考核之时,以梁公子这练习的成果,你确定,要停下来?”

梁鸿烈瞧了瞧远处太学学子所耍之拳法,那气势,那形态,他恨极了,手上的馒头都被他捏得变形。

“事关梁公子自身性命,还忘考虑清楚。”聂风说。

梁鸿烈将手中馒头狠狠地扔到地上,恶狠狠地将身边的梁礼盼推倒在地,“不用你假好心,如果不是你,我怎会如此!”

聂风心中冷哼一声,将梁礼盼扶起。“此等小人,予何须如此。”

梁礼盼向聂风一拱手,“告辞。”

戌时二刻,大批太学与国子学的孩子们围绕在校场,梁鸿烈虽然已经两天一夜没有消息,但他目前更多感受到的,是屈辱。

坐上方的周泽熙朝聂风轻点头,聂风即刻对梁鸿烈说:“开始吧。”

于是,梁鸿烈便一招一式认认真真地刷完了一整套拳,最后抱拳立定。聂风转身回禀:“殿下,梁公子已然完毕。”

周泽熙视线从手中的令牌中回到梁鸿烈身上,“勉勉强强,可饶你不死。”

梁鸿烈瞬间放心了,腿一软,瘫倒在地。在场的人看着他那窝囊样,纷纷大笑。

周泽熙则在一片笑声中默默离开,聂风连忙追上,“殿下,他这套拳耍成这样,还算及格?”

一旁的聂云说,“哥哥,你瞧着殿下方才可有看过一眼姓梁那小子耍拳?”

聂风摇摇头,“那殿下这一出,是何意?”

聂云:“殿下非残暴之辈,怎么可能真的因为这事就要了姓梁的命?殿下只是不齿他的作为,略施惩戒。”

聂风转头一看狼狈的梁鸿烈在一片嘲笑声和鄙夷声中跌跌撞撞地要走,这人,从今日起,废了。

梁鸿烈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对房间外亲人的哭喊与责骂声似乎丝毫没有感觉,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如何从太学回到梁府。

他竟然被国子学劝退了,这一辈子,仕途无望了!

屋外的梁栋材指使身边的小厮,一脚将门踢开,他进门立刻将国子学徐教令给的书信扔到梁鸿烈跟前,大骂:“你这个蠢货!好端端地为何要惹那光王世子!”

梁栋材简直觉得天要塌下来了,梁鸿烈身为他的独子,他从小受名师培养,梁家上下指望着他今后能够在朝中谋取官职,如今什么都完了......

实在可气,他抓起梁鸿烈衣领,将他拽起,在他脸上狠狠地甩了一掌又一掌。

“你说话!说话呀你这逆子!”

林月颜瞧梁栋材不停地往儿子脸上甩巴掌,哭喊着飞身呵护,“老爷!烈儿必定为他人所害呀,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自己的儿子!”

“哼!那他倒是说说,谁害的他!”此时梁老夫人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进来了,她也着实气得发抖,他们苦心培养梁鸿烈多年,要白费了!

“哥哥,你快说呀,到底发生什么事?”梁心庭为梁家最小的孩子,从小到大,她与哥哥受尽宠爱,爹爹与奶奶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第一次见,她也着实是急到不行。

“别说了!都是那个梁礼盼,是梁礼盼害得我!”

梁鸿烈此话一出,林月颜惊呆了,她立刻捂住梁鸿烈的嘴巴,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梁栋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林月颜慌乱中,打了梁鸿烈一巴掌:“都怪我没有教好你!让你惹事!今日无人害你,我看都是你自己害的你自己!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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