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玉却摇摇头,笃定道:“不是马文才干得。” 荀巨伯不解:“刘弟,你之前就说不是马文才干得,但他明明昨天白天就拿箭射你,而且箭也是他的,你为什么要为他说话?” “因为马文才的箭术没有这么差啊。”羡玉理所当然道,“你们想,就那天他射王蓝田那箭的力道,如果昨晚是他的话,我这条膀子就废了,还会只是皮外伤吗?” 荀巨伯和方家渊频率一致地摇头。 羡玉想了想又道:“还有,昨晚是个黑衣人,说明那个人想要隐匿身份。如果是马文才的话,他一边挡脸一边拿一支写着自己名字的羽箭射人,跟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啊?马文才有这么傻吗?” 荀巨伯和方家渊继续摇头。 “而且,马文才虽然坏,但也坏的光明正大,他不屑于去做那些暗箭伤人的事情,我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坏了。 羡玉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今日马文才最后放水的两个球,明明不是他射的箭偏偏嘴硬要承认,还有他一个人站在人群外落寞的背影…… 她失神了片刻,等拉回意识,就看见荀巨伯和方家渊古怪地看着她,方家渊说:“刘波哥哥,你怎么还替马文才说话啦?” “我没有啊……”她下意识挥手否认,动作幅度有点大,牵扯到了被马文才全力一球砸中的地方,顿时疼地她咬牙切齿,原本对马文才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全部烟消云散,千万言语只有一句话—— “马文才就是一个混蛋,居然踢这么重的球砸我!” …… 几人闲聊结束,各自洗漱以后,正要睡觉,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大半夜的还来敲门,不知道人家要睡美容觉啊,谁啊~~” 作为宿舍中唯一没有受伤的人,方家渊踏着木屐打着哈欠不耐烦地打开门,就见马统站在门外。 “方公子,是我。”马统讨好地笑道。 方家渊没想到会看到马文才家的书童,今天马文才大恶人的形象深入人心,他立刻警惕地瞪着他:“你们又想干嘛?上门打架啊?” 马统赶紧摆摆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色玉瓶。“你误会了,我家公子是让我给刘公子……和荀公子送金疮药,今日之事,多有误会,还请二位公子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