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平白无故得罪人。
原本就是因为作画一事突然大打出手的,不过传到坊间不知怎么就传成了他们为了摘一支红梅打架。武延秀后来听到传成这样的时候,不禁对临春堂那个老板刮目相看。
梁王武三思听完哈哈大笑。武延基和武延秀知道他们要议事便退了出去。
武承嗣让人看了茶,“四弟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他拿起茶杯,看着茶杯的外沿,“这是益州刚送过来的新茶,名叫雪中青,四弟尝尝看,要是觉得喜欢转头我让人送几包到你府上。”
武三思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他可没心思品茶。转头看向武承嗣,问道:“大哥如今还是在担心兵部一事吗,现在不已经板上钉钉了吗?”
“虽然姑母没有反对,但我隐隐有一种担心。”武承嗣看着茶杯上面漂浮着的那一小片茶叶,“太子那边一向软弱,不敢反对此事也在意料之中。但让我觉得疑惑的是,这次阁老那边也没人站出来,你不觉得太过顺利了吗?”
“大哥,你就是想太多。就如今的局面来说,虽然我们的胜算没有九十成,但七成总是有的。”武三思转着茶杯,他的杯子里倒没有茶叶,杯底一览无余。“这次宗楚客被贬,太子一派犹断一脉。兵部侍郎一职好不容易空出来了,徐鸣放在那个位置上再合适不过。兵部尚书是刘知贤,是太平公主那边的人。兵部一直以来都是被李氏那边捏在手里的,这次侍郎一职补了我们的人上去,怎么也算平手了。”
武承嗣觉得他太过放心了,但是徐鸣任兵部侍郎一职之事武三思也没有同他商量过,他也不愿在此事上多费心神。
武三思又和他聊了些其他的,看天色不早便回去了。
武承嗣看着武三思刚刚做过的位置,发现他在桌角上用茶水写了一个字。
武承嗣看完后叹了口气,有些力不从心。那人可不比宗楚客这种小喽啰,能随意被踢出棋局。但是留在朝中威胁确实很大,武则天向来能听得进去他的话。甚至这次的事情武承嗣都怀疑背后是否也有他的手笔,以退为进,迷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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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在出来时刚好遇到武延基和武延秀骑着马从外面回来,笑道:“这是已经跑了一圈回来了?”
武延基和武延秀下马向他拱手行了礼,武延秀回道:“去城外跑了一圈。一整个冬日都拘在家里,这一个多月因为临春堂那件事,阿耶又不让我们出去到处乱跑。现在天气也回暖了,在家里也待不住了。”他看了一眼梁王停在门口的马车,“叔父这就要回去了吗?”
武延基现在听到“临春堂”三个字就有点尴尬,不过他并无悔意,甚至还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当时应该再多踹几脚的。
“与你父亲事情也谈完了,我还有些事要回去处理。”侍卫搀扶着武三思上了马车,他回头说道,“你们也赶紧进去吧,门口风大。”说罢进了马车,侍卫放下帘子。
他从帘子缝隙中看到他俩在行礼。马车摇摇晃晃向前走去,他右手摩挲着膝盖。武延基与武延秀岁数相差不大,武延基眉眼倒与武承嗣相似,很容易看出来是父子。武延秀长相倒与他哥哥不同,眉眼与他父亲也没有相似之处,估计是像他母亲了,武三思心想。
魏王看着茶水上面浮着的那片茶叶,他朝着茶杯猛吹了一口气,一些茶水被吹出杯外,那片茶叶随着茶水的晃动而剧烈浮动,并未随那些茶水被吹出茶杯外面。魏王嘴角扯动,似是苦笑了一下,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武延基与武延秀走进来,看到魏王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空茶杯垂着手。
“阿耶是与四叔谈得不开心吗?”武延基从魏王手里接过茶杯,又新添了一杯热的。
魏王抬头看了两个儿子一眼,又转头看着院子里被风吹落一地的白色花瓣,叹了一口气道;“你四叔来这儿也只是打探一下我的口风,有些事情他不愿意与我商量,我也懒得追究。我这两年总觉得力不从心,你四叔这几年总想着再往上更上一步,奈何姑母的心思一直琢磨不透。前有太子和太平公主,朝廷里拥护太子的人一直不少,都想恢复他们李唐的天下。后有张氏,张氏兄弟这两年凭着姑母的喜爱可谓是风头无两,连带着整个张氏都能在洛阳有了说话的一席之地,但凡有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也能混迹朝堂。”
武延秀心想,您不也是想更上一步吗?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整个张氏都随着那两个粉面头子水涨船高。我听崇训说张氏有个外甥女如今也到了婚嫁的年纪。我听成均监的那些学子说,已经有一些官员悄悄去打听了,都想傍上张氏这艘大船。”武延基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魏王忽然严厉道:“你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算了,到了外面你给我收敛一点,上次打架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全洛阳都知道你南阳郡王了。还粉面头子,你去问问控鹤监里面那群人,谁不想将张氏兄弟取而代之。”随即又软下声来说道道,“我们处在这个位子上本身就有诸多不易,以后你们的婚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