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什么的?”
“种上雌雄蛊的两人,命运与共,同生共死。”
听起来很玄乎,小灼好奇道:“你会炼蛊?”
婉儿摇头:“这是一位恩人给我和夫君种下的。”
“既然都同生共死了,这蛊虫还能随意取出吗?”那这“同生共死”也着实没什么分量。
“这蛊虫一旦种下,便无法取出,当时我已然身死,其实是种不了这蛊的。”婉儿轻声回忆道:“那时,我决心以命换命为夫君解尸蛊,恩人为我留下一丝灵魄,并将这一对蛊虫留给我们。夫君以雌雄蛊虫为引,经年不断以血浇灌,才让我再次化形。”
小灼恍然,这段令人啧啧称奇的忘年恋,竟是这般曲折的缘起。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你去神山,可在山脚下的清水镇落脚,届时帮我将这对蛊虫还给恩公就好。”
“这好办!”小灼爽快道:“这位恩公姓甚名谁?是何模样?”
婉夫人却突然含糊其辞起来:“你见到他时就会明白。”
小灼:?
本以为是个责任重大的任务,没想到在关键点上,婉夫人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儿戏。
她说:“到那之后,也不必着急还,倘若遇到想种蛊的人,也可以不用还。”
小灼:……
这蛊怎么听着像是为她准备的?难不成婉夫人只是想送自己一个宝贝,才拐弯抹角编了一堆故事?
小灼狐疑地看着婉夫人,欲言又止。
婉儿脸颊泛着薄红,露出一个稍显僵硬的笑。
还不还蛊确实是其次,对于她来说,蛊给小灼还是给相柳都没有差别,只是私心还是想趁着小灼懵懂,为相柳争取些什么。
如若他们能够圆满,夫君和她都能减少些报恩的负担。
“十里外的玉山上,有一种幻颜草,吃下后可以随意变换容貌。”婉儿道,“只是我上不去,只能送你到山脚。”
变换容貌,便能躲过四处寻人的告示。
临走前,小灼终于忍不住强调一遍:“虽然很惭愧,但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小灼。”
婉儿并不在意道:“你就是秦小灼。”
小灼心中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走远的背影。
秦小灼。
婉夫人认识的,不是南荣离灼。
小灼看着手腕上的月牙印记陷入迷茫:自己究竟是谁?
夜晚的山风吹过,小灼打了个寒颤,清醒了几分。
她甩甩脑袋,漫不经心地想:都死过一次了,不重要不重要!
山中设了禁制,小灼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鬼使神差地,小灼觉得自己眼前有一条通顺的路,她便沿着路一路往前。
视野陡然开阔,方才还一片黑暗的穹顶突然明媚起来,眼前是一片冒着热气的水池,水池中央立着一座凉亭。
亭中……有人。
为了方便赶路,小灼赶鸭子上架地跟着婉夫人学了些术法,此刻她意念一动,身体便颤颤巍巍腾空,意念再动,整个人就朝凉亭飞奔而去。
“你方才破阵用的是玉山术法,你是她的徒弟?”
小灼想起进入玉山时微妙的步法,顺着话试探道:“您认识我师父?”
亭中空空荡荡,眼前之人端坐莲池,眼神空寂无波。
在小灼印象里,神应当是这副模样。
玉山圣母微笑,开口却问:“你可愿接我衣钵,成为下一任玉山圣母?”
小灼乍舌:“您认真的吗?”
“你师父原是玉山上一只野赤狐,因偷学了玉山心法幻化人形,我见她有缘,便收为徒弟。可惜她野性难驯,贪恋凡尘,一去不返,终归是她与我师徒无缘。”玉山圣母慈祥微笑,再次询问:“今日你上神山,倒是另一桩缘分,你可愿意接我衣钵?”
如果小灼还有记忆,必然会联想,原来那本砖头大的术法书里竟是玉山术法,而她的师父与萦乐一般,皆是赤狐。
只是,此刻小灼想的是,做这玉山圣母大概是真的无聊,掌门人和接班人貌似都不太情愿。
小灼自然也不愿意。
上一世已经因为心脏原因在一个地方待了一辈子,如今怎么会甘心囿居于此。
小灼委婉地表明来意:“晚辈误闯玉山,只为求幻颜草,还请圣母指路。”
“罢了,你自行去找,找完速速下山。”
玉山圣母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冷淡下来,玉手一挥,小灼便被弹出凉亭。
小灼抓了抓脑袋,浅浅感叹南荣离灼这令人捉摸不透的关系网。
照着婉夫人提供的图鉴,小灼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幻颜草。
南荣离灼的样貌与小灼自身样貌极其相似,幻化时,小灼没有其他借鉴,便只好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