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至真至纯。
小灼给他疗伤是他从未期待的,这份好便被他记住;教小灼、给小灼疗伤、甚至因救小灼而受伤,是交易,是他认为要做的,便不计后果,不讲得失。
倘若他再像人神一样复杂一些,便能察觉到在与小灼的相处中,他才是应该被感恩的那个。
小灼自己也清楚,若没有相柳庇护,或许自己连被雪域之主发现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命丧于雪地的某个角落里了。
房中安静许久,小灼夜里没睡好,这会儿已经躺在相柳的小榻上补觉。相柳静静看着小灼睡着的脸,脑海里闪过昨夜里被紧紧缠抱的画面。
手下一阵冰凉触感,相柳拿起来,正是昨日她做的银金发冠。
相柳怔怔看着发冠上两条缠绕的赤瞳银蛇,忽而将它往被褥上一扔,轻哼一声,发脾气般说出两个字:“放肆。”
这一声气愤,生气却只占了一成,胸中闷闷不知所以然的情绪占了九成。让人听了,还以为是哪家的相公被娘子惹得恼羞成怒,又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