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掉这个选项,翻了个身,撑头问她:“那哪里能赚灵石呢?”
灵石折黄金,黄金折白银,白银折铜钱,极品灵石在手,自称富一代都绰绰有余。
灵石长得也好看,往水里洗一洗,在光地下就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彩,跟水晶似的。
“有,接悬赏就是一种。”王瑜思忖道,“但对这个我也不清楚,等过几日到了,我再去问问。”
司锦心情乍好,有赚灵石的法子就行,一下子躺得更舒服了:“多谢王姐姐。”
“不妨事。”王瑜关上箱笼的锁扣,但没锁上,她拍拍箱笼,“大件都整理好了,其余的零碎的你自己收拾。”
自己收拾,就不会忘记放哪了。司锦连道几声感谢,还想起床送她,王瑜摇摇手:“休息吧,明天上路了才叫真的累。”
尽管不明白此话含义,但她依言乖乖躺下了,上路的累也好,揍完蟒妖的累也罢,她吃饱了只想躺着。
王瑜很理解她,没再多说,关门轻轻的,怕吵到她似的。
真是个好心肠的人,司锦心中有暖流,王瑜比卫修珩好了不知道多少。
到现在,她也知道了自己这带点人见人爱特性的体质,像是普通生活的调味剂,没有特别的,但就是特别舒心。
她一个被打下来的师门罪人,一没死,二有法力,就是穷了点,靠卫修珩救济的钱度日有点像乞丐。
乞丐就乞丐吧,她作为濒死过一次的人,不在乎那么多,只要事情有转圜余地,便都算小事。
驿馆床榻硌硬,垫上褥子方好受些,司锦抬手压在眼皮上,昏昏沉沉地打盹。
她长舒一口气,用气音喃喃自语:“清阳经,为什么叫清阳经?”
放眼整个混沌大陆,这般纯粹的起名方法也是极少的,既然稀有,那“司锦”又是如何获得的?
她目睹过的所有记忆回放里,唯独没有获取清阳经的一幕,好像被生生删掉了,直接就是她开始修炼的记忆。
可原身生性胆小怯弱,想必不会野心勃勃到搜刮一本封存的禁术,冒着种种风险修炼。
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便与师尊和白疏有关。
师尊对待“司锦”比恶毒继母还恶毒,白疏又这么讨厌她,她身为全剑修中的拔尖,杀蟒妖跟切黄瓜似的,将她拖下台,在她之后崭露头角的只有白疏这个优秀师弟。
司锦咂舌,不忘肯定这条推论:“很合理。”
清阳经被封存在万延宗的转经塔里,非常人不可取出,怎么想它的来由都十分古怪,难说它跟缘真真人没关系。
早晓得,就该问玄予长老去。
清阳经性极热,在灵海里具像化为一圈熊熊业火,且随着她剑技的增进不断旺盛。
显而易见的症状便是全身都暖烘烘的,怕热爱流汗,天冷尚好,司锦都不敢想自己到夏天天热了该怎么办。
平常练剑时只消几分钟,便锻炼得挥汗如雨,练完来杯冰饮,那真是极品享受,光想想就让人开心不已。
“好馋,如果这边也有芝芝桃桃喝就好了。”司锦馋瘾大发作,因为喝不到甚至还两脚踢起了毯子。
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热,她一把扯开胸口的系带,懒得睁开沉重的眼皮,一手在矮柜上摸来摸去,努力后终于抓住了放在鱼缸里的冰块,把它贴住脖子。
清阳经,真的很难伺候,整日提心吊胆着缘真和白疏会不会来杀她灭口就算了,还要被这禁术折磨。
司锦清楚,不强大自己,想方设法载住这禁术,那她只会越来越痛苦。
冰块散发冷意,但还不够冷,一会儿便化成了水,她皱着眉,干脆把长发全撩到头顶,让后脖颈自由呼吸。
窗貌似关得不严实,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连带着强光也在她眼皮上跳舞,可司锦着实累,她都不高兴下榻关窗。
风夹杂冷意,吹在身上怪舒服的,纱帘轻动,松松散散地替她遮光。
司锦索性脱了里衣和小衣,莹白色的躯体恍若美玉,两块布呈抛物线被她斜手扔了出去,纷纷掉在地上,数根系带互相勾缠,不花费点时间解不开。
窗外的风似有一刻停滞,而且停滞了相当久,久到司锦又想接着脱了。
风于此刻神奇地刮起来,纱帘狂舞,她停了捏住裙带的手,扯过毯子盖住自己。
“大陵……好多事……”她半梦半醒间还在嘀咕,休息都休息不好。
紧张的弦过了许久才松懈,带着积日的心思一同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