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春光灿烂(1 / 3)

27春光灿烂

西岳卡的同知,许长明。此人的官途说来可惜。他三十岁高中,一甲三名的探花郎,许家祖上三代务农,许长明可谓是光宗耀祖,衣锦还乡时好不风光。

他文采斐然,得了校书郎的职位。校书郎位从九品,官阶虽低,但属清官序列,且前途可待,可谓文士起家之良选。

但后不知为何,许长明在校书郎一职苦熬到四十有余。十年前忽然被调到西岳这苦寒之地,官阶升至正五品,但人却从政治经济中心的都城丢到了鸟不拉屎的西岳,这官职看着是升,实则是贬。

如今他近花甲之年,父母早已经病逝,他一生未娶,如今只剩他独一个人。遥想许长明三十岁高中探花身骑高头大马万人簇拥,更觉这一头白发无言寂寥。

他这一生颠簸可惜,但好歹活着。许长明身为同知,掌西岳卡上下巡捕、粮务、屯田等要务,却叫西岳城外的百姓听天由命的等死。

禾光一眼看去觉得他可怜,想到昨夜的情形又觉得他可恨。冷笑一声:“既然知罪,那就是明知故犯,当重罚。”

满头白发的许长明匍匐在地,瑟瑟不言。跟着他跪下来的小厮闻言抬头,愤愤不满的瞪了一眼禾光。

这孩子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看着十分机灵。

禾光问:“你瞪我做什么?”

他大声叫:“公主也是个昏官!”

禾光身后同时传来轻笑和倒抽凉气的两个动静。笑的那个自然是裴毅,他站着就跟没骨头似的,非要倚靠个什么东西,这会正靠在公堂书案上,连带着那张正气的大堂案看着也不三不四的。

倒抽凉气的是黑脸男人,马仁毅。他这两天跟着禾光,只觉得她不苟言笑,白天送人进监牢,夜晚村庄砍匈奴。只当她是位杀伐果断的冷面娇花,以为这孩子马上就要没命了。

没想到晨曦公主只是心平气和的问了句:“为什么这么说?”

许长明连连叩首:“童言无忌,公主莫放在心上。”

“你说。”禾光没理睬他,看着那小厮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毫无畏惧,与公主对视:“是知府的主意,同知大人是无辜的!”

禾光说:“等周渠池到了,我自会令他们二人对峙。”

“周知府早就跑了!”

众人皆愣了片刻,墙边一溜烟的衙役里有个声音说:“我说知府的娘咋这会病。”

禾光冷肃道:“即刻着人去追。”

“是!”马仁毅高声应答,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垂垂老矣的许长明,禾光犹豫片刻,还是不忍心将人关进牢里,将其软禁在府衙中。

府衙历年的文书案卷都在架阁库中,禾光进去看了一圈,除了近几年的文书敷衍的比较明显外,没看出有异的地方。

这里的卷宗也没有韩氏一门的案卷,连登记人口的黄册中都没有韩韦林等一族老小的记录,仿佛这一门上下五百余人从不存在一般。

直待到临近晌午,两人才从昏暗的架阁库里出来,走前禾光还带走不少账册等物。这些假账做的有些过分,油米等物连着五六年都没变化,出账总比入账多。

若事实当真如此,西岳城怎么会如此破败。

那这些钱都出去哪儿了?

前往兵营时两人特意绕路往知府的府邸,带人将周渠池的府邸给封了。知府府邸不小,从上空往下看便可见一格格的院落方方正正的摆在其中,整齐的有些压抑。周府不少院落都是空着的,都生了半人高的野草。

主屋附近几个院子有生活的痕迹,但也不见奢靡。撬开周渠池家的私库,里面的金银等物也并不多,若说逃走带着了,地上应当有痕迹。

总之,单从周渠池一家上下都生活情况而言,周渠池这个知府当的可谓清汤寡水,干干净净。

出了知府大门,禾光的一个脑袋两个大。

裴毅感叹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禾光说:“审案之事交给会审案的大人来吧。”

禾光对于自己的能力有着很清晰的认知,她虽然各类均又涉猎,但广而杂,大多是学了个皮毛。审案这等复杂错综之事,还是交由专职人员妥当。

裴毅想到她今早寄出去的信:“你信里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说了。”禾光的心里有些微妙。两人之前也是无话不谈,但心底总有一条界限,君君臣臣的,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但似乎从……今天早上裴毅将这条线擦了。

裴毅看她一眼。

他敏锐的有些过分,禾光轻咳一声:“想来钦差大臣不日就会到了,我们还是专心查韩式一案。”

她这个话题转的有些生硬,好在裴毅没深究。

“许长明,那位同知大人,我觉得要看管紧了。”裴毅说。

“为何?”禾光想到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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