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愉点头,听着这身世,似乎也经历些波折, 她也是惜才之人,打定主意,若是这个叫子叶的念的好,她索性就放提个二等,放殿内伺候了,不过—— “那这不才一个?本宫听你方才不是说两个?” 难道是量词? 冬菊笑,“这不是还有奴婢和金盏在嘛。” 说着促狭的对知愉眨眨眼, 知愉一乐,那指头虚点了点她,“罢,快把人叫进来吧,本宫先听听她念的如何。” “瞧娘娘,这是嫌弃咱们二人了。”冬菊一边应承,一边对金盏打趣道。 金盏顺势道:“欸,冬菊姐姐可别掺上奴婢,娘娘这话一看就在点您呢。” 知愉笑着点头, 冬菊佯装悲愤,狠狠的一跺脚,夸张的指着金盏道: “好啊你个小蹄子,定然是在背后讨好娘娘了,既如此,奴婢可不在这碍眼了,省的耽误您二位‘亲香’。” “哈哈哈……”知愉看着二人耍宝的模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个促狭的,还不快去。” 金盏亦是笑着帮知愉顺气, “是是是。” 不过转眼工夫,冬菊就领了个身材瘦弱,但眉眼见暗含坚韧之色宫女进来, “奴婢参见娘娘。” 声音也煞是温柔动听,许是头一次见她,有些紧张,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不必多礼,听冬菊说你识字,本宫正想寻个人,给本宫念念话本解闷,便让冬菊寻了你来,” 知愉温声安抚两句,“不必紧张,你只管念便是,错了免罚,念的好了,本宫有赏。” 说着知愉还让金盏给她搬了个矮凳坐。 “是。”子叶情绪被安抚,也不像方才刚进来时那么紧张, 略微准备了一番,清了清嗓,便开始拿起话本,朗声读起来, 别说,这宫女的先天条件很不错, 知愉听着跟现代的播音也不差什么了,只不过是没受到过什么专业训练,一些细节方面还差些, 不过已经很不错了,知愉听的津津有味, 结果只刚念了三五页的话本, 周全喜便进来禀报启祥宫那边的消息, “……太医到了启祥宫,先是给苏常在诊脉,结果并未发现沾惹什么活血药物的迹象,又查验了苏常在说的花盆,亦是没有问题,” “苏常在不相信,让太医上上下下又筛查了一边,结果也没发现什么脏东西,” “可苏常在还是不信,叫嚷着一定是有人要谋害她,若不然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仅仅被汪答应激了两句,便动了胎气,” “说什么是去的赵太医无能、才查验不出来之类的话,” “皇后娘娘闻言大怒,当着各宫主子的面,便呵斥苏常在无理取闹,直说若苏常在继续这般,便禁足宫中养胎。” 冬菊、金盏二人听了,忍不住的憋笑, 知愉嘴角也微微上扬,“苏常在如今,真是……” 知愉摇摇头,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准确的词,来形容苏常在的行为, 其实她也清楚,苏常在觉得她二人同样都是有孕,事事总想比照着她来, 但,不是知愉自夸,二人身份地位、荣宠手段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苏常在当然比不上她, 如今还闹出这样一场笑话,真是让人苦笑不得。 “后来呢?苏常在是何反应?”一旁的冬菊忍不住问道。 周全喜亦是忍笑,“苏常在自然不敢忤逆皇后娘娘,但瞧着还是觉得有人在她殿内动手脚,” “被各种主子好一番嘲笑,当场就有些缓不过来,差点真的动了胎气,好在赵太医在,及时给苏常在施以针灸,才稳住苏常在腹中龙胎。” “各宫主子又是出言讥讽,但这下苏常在可不敢再动气,最终还是皇后娘娘看不下去,带着各宫主子离开了启祥宫。” 这下知愉是真忍不住笑出了声, 冬菊几人,包括子叶亦是垂头低声笑着。 待笑够了,知愉抚了下衣袖,吩咐道: “这事笑笑就好了,出了宫谁也不许再提,你们几个也约束好省得给延禧宫招来事端。” “是,奴婢/奴才等省得。” 知愉挥手让周全喜下去,继续听着子叶念话本, 结果没过一会,周全喜又进来禀报, 说皇上让苏培盛去启祥宫侧殿,给苏常在下了口谕,让她消停养胎,无事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