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都没去, 其余几个高位妃嫔,平日里同苏常在也没什么交情, 自然不会去自寻麻烦, 均如知愉猜测一般,送了些补品过去,便作罢。 最终苏常在动胎气一事,以胤禛下令禁足汪答应七日结束。 启祥宫侧殿, “小主,喝药了!” 连翘轻轻扶起头戴抹额的苏常在,把药碗递上前,作势要喂她, 苏常在看着这黑漆漆的药汁子,嘴里就发苦,有些不想喝, 连翘心中一叹,柔声劝道: “小主,良药苦口,您不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也要顾惜您腹中的小阿哥呀。” 苏常在闻言,伸手接过药碗,直接闭眼一口气闷了下去, “噗咳咳咳……” 连翘连忙放下药碗,一边帮她顺气,一边递上甜嘴的蜜饯, 苏常在忙含住蜜饯,压制住自己想要呕出来的冲动, 待缓过来后,才揉了揉眉心, 挥退连翘,半倚靠在床榻上,幽幽问道:“皇上可有来瞧过?” 连翘默。 苏常在一看连翘这反应,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觉得自己心里那口气更堵了,垂眸自嘲一笑, “皇上真是狠心!” “小主莫要伤怀,皇上心里还是有您和小阿哥的,” 连翘忙开口宽慰,“若不然,也不会禁汪答应的足,还让苏公公送来了那许多补品药材。” 苏常在想起那日汪答应嘲讽自己的话,心中火气顿起,忍不住道: “不过禁足七日罢了,汪氏那贱人就合该被处……” “小主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察觉到苏常在要说什么,连翘连忙开口打断了她。 苏常在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但也无法否认连翘的谨慎是对的, 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即将冲出口的怨怼之言, 结果一口气还没吐匀,余光便注意到窗台摆放的东西,不由惊叫一声,“那是什么?!” 连翘被苏常在的惊叫声吓了一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由疑惑的看向苏常在, 苏常在慌的身子的都快扭下了床,指着窗台,尖声怒喝道: “为何要在寝殿摆放花盆,和嫔当初还是贵人时,就因寝殿窗台的花盆中被撒了活血通络的药粉,才导致身体虚弱,散步时小产,” “这事你你难道不知?还是说你背后另有主子,想要谋害本小主?” 苏常在用食指指着连翘,尖声质问着。 连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辩解道: “望小主明鉴,奴婢绝无此意,这盆花是瞧着没问题才摆放上去的,往日亦是在此处摆着几盆花草的,” “奴婢断断不敢做出背主之事,亦不敢谋害皇嗣啊,求小主明鉴!” 她敢发誓那盆花绝无问题, 但不论如何,苏常在到底是主子,还怀着龙胎, 连翘是生怕苏常在仅凭臆想,就给她定个谋害龙种的罪名, 她只是个奴婢,不管这罪名是不是真的,光是这猜测,就够皇后处死她的了。 连翘吓得脸色苍白,“梆梆梆”的磕着头,不住的解释, 苏常在却充耳不闻,继续惊恐的尖叫着, “来人,人呢,快传太医来,快传太医!” 殿外的奴才听到动静,慌忙进来, 结果就看到主子发髻凌乱,在不住的尖叫“有人要害本小主”、“快传太医”等言辞, 而他们一向的主心骨—大宫女连翘在一旁不停的磕头, 几人对视一眼,也是没了主意,最终还是按照苏常在的意思,着急忙慌的去请了太医。 启祥宫一阵鸡飞狗跳, 消息传出去,就成了“有人用当初谋害和嫔的法子,谋害苏常在腹中的龙胎”, 到底还是惊动了乌拉那拉氏, 众嫔妃一听这个消息,也纷纷坐不住了,不约而同都来了启祥宫。 “都去了?”知愉一掀眼皮,问底下的周全喜, “回娘娘,除了年贵妃与还在禁足的汪答应,其余宫的主子,现下都过去了。” 金盏看向知愉,“娘娘,那咱们?” “不去。” 知愉换了只手肘支着身子, 另一只手捏起旁边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