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燕双飞巧笑倩兮的迎上前去,好本事的把半个多月前与无心的不快抛忘的一干二净。
一见他,就要粘贴上去。
“门主,您召我?”无心看也不堪她一眼,气得燕双飞悻然的站在他的身后。
燕徒沉着一张脸庞,高坐在银绣铺垫上,冷声道:“无心,任九天之事,我答应不加干涉,甚至给你许多自由,然而你在这次行动中,竟犯下了杀手派门最严重的忌讳,你怎么交代?”
“门主是指广陵公主之事。”上回无心接下大金皇爷---完颜徒单的买命单,欲狙除广陵公主,却在行刺当中,遇上展家另一幸存遗孤---展初晴,相逢。那时为秋顺利杀展氏另一大敌---大金皇帝完颜熙,以致他违约行事,港货了广陵公主一命,大忌由此而生。
“你接而不杀,虽说退回万两黄金,但禁忌已犯,冰焰门为此事名誉大损,完颜徒单更是回头找上长恨帮,大张旗鼓要对付我冰焰门。”燕徒瞅视他。
长恨帮向来是冰焰门的对头大敌,两帮势力相当,在杀手界平起平坐,但自从冰焰门出了无心之后,势力大增,长恨帮瞠乎其后,自是悻悻难当。这回无心犯下了大忌,长恨帮便借题发挥,配合金人之力全力狙杀无心,想削去冰焰门的倚靠,再多去冰焰门的至尊之傲,叫长恨帮从新坐上顶尖的位置。
“门主意欲为何?”无心挑明问道。
“罗恨那厮总是处心积虑想取代我的地位,冰焰门怎也不容许长恨帮凌驾其上。我要你直接挑了长恨帮。”他看着无心。
“是!”他不再赘言,一半是命令不可违,另一理由,这事由他挑起,自当由他来承当。
“爹,我陪无心一道。”燕双飞开口要求。
“我不带累赘。”无心立刻拒绝。
“是这样吗?”她诡魅的笑着。“我以为你是想和那妖女一块吧!”
“不劳你费心。”无心回身就走。
燕徒锐眼一眯,阴寒四射,“双飞,和常问须随后跟着他,有机会的话杀了任嫣然。”
“我知道,那证实我一心想做的。”狐媚的眼光恐怖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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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被四匹英挺剽悍的骏马拖行着,以稳定疾行的速度驰骋在官道上,往北方前进。
在不明就里下,任嫣然整颗心是悬吊在半空中的,七上八下,几次偷偷觑瞄望探展清远的脸色,期望能找出点蛛丝马迹以为应付,但是傲然的线条硬是不肯透露出半点吉祥来,累的她不得不挫败的叹口气。
自从那日受燕徒之令召返冰焰门,复又返回寻园后,即刻不再停留,整装离开拿出桃源仙境,确实对去向只字不提。这一路打北方而行,两人的行踪并不掩饰,可是在隐约中,暗暗有着某种奇怪的气氛在酝酿,却又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中间到底存着何种蹊跷?任嫣然不得不做出嘴坏的推测来,极有可能他已经查出爹爹的行踪来,故才有此一行?
不安的悸动在心窝内翻搅---怎么办?
当时义兄皇甫少君感叹与她的无辜,不忍让大祸降临她身上,于是告知他所得到的情报,谓之展清远将挟怨来袭,要她尽速离家保命。虽然明知爹亲当年的妄为死有余辜,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恩泽要她如何能够弃父不顾,私自逃命远去?于是她借用了爹亲仅剩亲信的势力,安排好任九天的逃亡行径路线以及落脚处,而所选择的地点,真是位近大金国界的一处小镇上。费尽千辛万苦才得以安排好的据点,该不会逃不过被揭穿的命运吧?
惴惴不安的又瞥了身边人一眼,不得不道了:“我们这一路向北方而去,目的地是哪里?”她力持最平稳的语气,千万别自个沉不住气而泄漏了破绽。
他凝出了抹揶揄:“阎王殿。”
“你开什么玩笑?”
“怕了吗?”他低低的诡笑,突然拔出了赤焰回剑,红色的剑身在日头的照射下翻出了诡谲的红光,妖华四极了血。
“有没有兴致玩个游戏?”他侧首望着她,一本正经的问道。
“游戏?”怎么回事?今天的展清远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举一动皆叫人不明白他意欲为何。
“游戏很简单,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施展轻功,只要能能运用你的本事掏出我的眼界外,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不再那你当作人质威胁任九天。”
他说的似真还假,让人搞不清真相状况。
望进他的深邃眼瞳中,里头---里头有着奇特的蠢动---那好像是---阴郁。
“你清楚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吗?”她眉宇轻皱。
展清远淡淡一笑,“我年事不高,还不至于思绪混乱。”
“你当真要放过我?”她屏气凝神的再问上一遍。
他定定的睇视她。
“你还不一定能够掏出赤焰回剑的追击。”
不!不对,绝对可以的,她能够感受得到,如果她真的应了他,肯定能够掏出他的控制下。
当然,这非关自己的轻功造诣,绝对是出于他有心的放过,虽然他刺客的言谈并未泄漏出半点痕迹来,但她就是知晓。
黛目锁的更紧了。
“冰焰门门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