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1 / 2)

再一次头戴凤冠,身穿霞帔,面对这二度花烛,嫣然的心是复杂的。

犹记半年前的今天,满怀喜悦与期盼的将她一生交到自己的夫婿手中,换来的确实一连串的不堪回首。

如今,她还能再怀抱期望吗?而这一回,是否会有所不同?

女人的一生,经不起上苍一再的捉弄,她的心只有一颗,一直都小心护着,等待交出,而他,是否会珍惜?

端坐新房之中,她思绪纷纷乱乱,化不开,理不清,那是对未来的茫然。

就在此时,清远无声的走了进来。

这些日子,他一直刻意避着她。娶嫣然,本就是出于无奈,能不理会她,他便尽可能的当她不存在。

这样的女人,他连看一眼都不屑,这辈子,他永远不会拿她当妻子看待!

而此刻,要不是情非得已,他还真不想进来。

两人各据新房一角,清远存心折磨人的沉默着,想看看她能撑多久。

世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嫣然不敢妄动,但是顶上沉重的凤冠,实在令她肩颈酸疼,而房内却又没有半点声响---

他进来了吗?还是来了又走了?

隔着大红喜帕,她暗自猜测着。

鼓起勇气,她小心翼翼的掀起喜帕的一角,想一探究竟---

“怎么?迫不及待?”含着冷嘲的语调飘来。嫣然僵住动作。

他---他在!

嫣然受了惊吓,赶忙抽回手,正襟危坐。

但是---怪了,这声音怎会这么熟悉?在像连日来回荡脑际的清冷嗓音---

清远轻蔑的冷哼,再也受不了与她共处一室,转身就想走人。

同一时间,嫣然抑不住愈来愈浓厚的疑云,忍不住开口道:“夫君,可否先行揭去喜帕?”

清远顿住脚步。

老天!他没听错吧?这似曾相识的柔婉音律---

没多想,他火速冲到床前,一把抽掉大红喜帕,四目相接的刹那,两人同时惊诧的倒抽了口气。

“是你?”

“是你?”

好巧啊!是上苍听到了他们的心声,遂允了两人所愿?

乍见她的那一刻,清远的心是悸动的,然而没一会儿,他便沉下了脸:“你是嫣然?”

怎么会?记忆中清新出尘的娉婷佳人,竟然同时也是他口中那个不甘寂寞的轻浮女子?

不,不!这玩笑开大了!

一时之间,他分不清该为她是他的妻子而欣喜,还是该为她不若他所想象的清纯而恼怒。

太多的思绪一下子涌回脑海,包括她憎当了清淮半年的妻子。以及差点改嫁玄隶,甚至还有---

他那自命风流的皇帝老子,怕也是言她这段纯净宛如仙子的气质所迷惑吧?

多完美的演技呀!欺骗了每一双眼睛。包括他!

每回想一点,怒焰便一寸寸不可抑止的扬高。

他知道那一阵子玄隶进宫常入宫找她,美其名曰的培养感情,实质上,谁晓得他们暗地里做了什么!以玄隶浪荡情场的风流性子,一名绝艳佳人就在眼前,身份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岂有不沾之理?

难怪玄隶老替她说好话,死命的维护她---

老天!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若在从前,他一点也不会在意,她有过多少男人,她放浪到什么程度,那都不关他的事,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碰她,但是现在---

他还能再秉持初衷,无视她的存在吗?

“夫君?”嫣然怯怯的唤了声。

他在想什么?为何神情这般凝重?难道他不希望她成为他的妻吗?

清远心头轻震了下,旋即冷讽道:“我没这么好福气!”

谁晓得她喊过几个人‘夫君’!

纤细的心灵被刺伤,她垂下眼睑:“我知道,你不乐意娶我。”

清远别开视线,刻意不去看她落寞而引人心怜的小脸:“难道你很乐意嫁我?”

“我---无从选择。”

好一个无从选择!

清远莫名地一阵愠恼。

“也就是说,不管今日你嫁的人是我或玄隶,甚至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差别,是吗?”他不知道自己在不舒服什么,浓重的悒郁压在心头,挥之不去。

“我---”该怎么说?说她曾偷偷期待过吗?这种羞人的话,她怎么说的出口!

该死的她!竟然敢无言以对!

“很好!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对你另眼相待了,是不?”反正在她心中,他除了是‘丈夫’外,便不具任何意义,那么他也只要克尽丈夫的指责便成了!

清远出其不意的探手扯过她……

“唔---”嫣然低呼了声,本能的伸手抵住他,他却像不当一回事,扣住她纤细的柔荑反剪于身后,另一只手移向她脑后,更加密实的压向他,完全占据她柔软的唇腔。

碰触着她的感觉,一如上回,是那么的美好,那么多令人沉沦---

忘了是怎么开始的,也忘了曾有的怒火狂涛,他无法自拔的更加深入探索,只想完完全全的摄取她的美好。

嫣然嘤咛了声,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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