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即残。 他咽了咽口水,手心冒出了冷汗,脸上却十分平静,“因为她不适合你。” 不,不是。 因为他跟温竹卿做了交易,只要让何烟签了离婚协议书,他才能见到他,这是温竹卿的条件。 祁尘肆低笑一声,笑得阴森,“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为什么?”他加大力度用后推,嘶吼出声。 “霁尘!”卢山月惊叫着,冲上前,用力将温霁尘拖进来。 但她显然做的是无用功,卢山月看向祁尘肆,破口大喊,“他是你的亲弟弟!” 祁尘肆冷眼睨了她一眼,眼圈赤红,“他要是真的把我当哥,就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逼着何烟跟我离婚!” 卢山月怔住,眼底满是错愕。 所以,不是祁尘肆逼着何烟签字离婚,是温霁尘? 温霁尘半个身体倾在半空,身后仿佛万丈深渊,将他拖下去。 他的心因为身体的悬空而浮着,可说的话又冰寒刺骨,“因为你们不合适。” “温、霁、尘!”祁尘肆痛恨地看着他,几乎要将他整个身体完全推到半空,眼底充满杀心。 千钧一发之际,卢山月侧头,惊喜地喊道,“何烟!你来了!” 祁尘肆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住,理智仿佛在一瞬间回归,他松了手,转头看去。 趁他转移了注意,卢山月连忙将温霁尘拉了下来,脸上的惊慌还未褪去。 温霁尘趁机朝卢山月身上倒去,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笑,“这么怕我死?” 话落,周围的气氛瞬变,祁尘肆回头睨向卢山月,整个人已经冷静下来,眼底黑得能吞人。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是何烟这四年来的见证人之一。 卢山月知道自己今晚要是不如实说来,可能无法活着离开温家,她咽了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 “我们好好坐下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没那么多耐心。”祁尘肆厉声道。 “好,那我先问你,当年何烟想找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卢山月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胆量,竟反问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