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秋然姐真的太苦了,她肯定是一直吃红薯白粥……连米饭,肥肉都没有得吃……”
“乡下人穷,得病也是拖着不看,看了给的诊费又不多,甚至有人直接不给诊费,她靠医术赚来的诊费,和你姐夫的工资,根本就不够养家糊口。”
南俊峰现在是完全把沈秋然当成他的女儿,所以自行代入陆南承
是他的女婿。
“一想到她这些年吃的苦,我就心疼。”南瓜声音带着哭腔:“爸,她不肯跟我们到京市,你就直接给她钱吧。”
南俊峰挑眉:“虽然我跟你姐刚相认,但我还是了解她性子的,直接给她钱,她是不会要的。”
南瓜:“我们这哪是跟她相认……”
南俊峰:“在我这里已经是相认了,她就是我跟你大娘生的孩子。”
南瓜:“爸,你不会有了秋然姐,就不疼爱我了吧?”
南俊峰白她一眼:“我也想疼爱她,可是她不跟我去京市,我怎么疼爱她?”
南瓜一听,又心疼沈秋然了:“她要是肯跟我们去京市,我不会跟她争宠的。”
……
沈秋意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把胶桶放下,开心跑进厨房对沈秋然说:“我刚才在村口见到华应兰了,华应兰说,周章死了。”
沈秋然在摆碗筷,听了沈秋意的话,微怔:“周章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华应兰也没说,应该她也不知道。”沈秋意把大丫从背后放下来抱在怀里,她看着桌上多出来的碗筷,问:“谁来吃饭吗?”
这时,南俊峰和南瓜听到沈秋意的声音,从看诊室出来,来到了厨房。
沈秋意看到他们挺开心的,跟他们打过招呼,就一起坐下吃饭。
吃过饭,沈秋意哄大丫睡着后,来到水缸前清洗猪肝。
南瓜跑过来找她聊天:“那么多猪肝,你每天都要往镇上跑,能挣多少钱?”
沈秋意不敢说实话,“不多,不过对我们乡下人来说,很满足了。”
“你从小跟秋然姐长大,你很了解她吧?”
沈秋意抬眸看了一眼南瓜,微微挑眉。
她了解沈秋然吗?
其实连沈秋然都不知道,自己了不了解沈秋然。
准确的说,她不知道自己了不了解现在的沈秋然。
她点了点头,当是回应了南瓜。
南瓜问:“她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很苦?”
沈秋意回想起她们的小时候,噗嗤一笑:“她那哪叫苦,那就惨。”
南瓜急问:“怎么惨法?”
“我娘捡到她时,她应该才出生没几天,腰上背上都是烫伤,我娘对她不好,跟我那几个哥经常打她,我记得小时候,我跟她被打得浑身是伤,我娘还把我们关在柴房里,不给我们吃喝,我们发烧了,秋然那时吐得很厉害,都吐出血了。”
“她是养女,我娘想让她嫁给我大哥或二哥的,有一次,秋然十五岁的时候,我大哥想碰她,她反抗,把我大哥打晕了,我娘当时恨不得杀了她,不让她回家住,她就到山洞去住,那山洞听说是打仗时挖的,里面又黑又潮湿,有蛇,有老鼠,还有蝙蝠和各种虫子,秋然本来连蟑螂都怕的,到了山洞之后,连蛇都不怕了的。”不过现在,又怕蛇了。
“别人都说她性格不好,动不动就打人,其实不是,她都是打欺负她的人,其实她是一个女人……唉,南瓜你怎么哭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沈秋意很懵逼,南瓜怎么突然就哭了?
南瓜抹着泪,掩着哭声:“就因为是实话,秋然姐才过得是真的惨,我心疼她……”
南俊峰在看诊室陪沈秋然说话,其实耳朵竖了起来,听外面沈秋意说的话。
沈秋意的话,让他气愤,什么样的男人,连个才十五岁的女孩都想侵犯?
沈秋然很淡然地听着。
通过原主的回忆,她没觉得原主有多惨。
现在听沈秋意这么说,居然觉得原主真特么的凄惨。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她也在这一瞬间,觉得原主泼妇也是一种可爱。
她听到南瓜的哭声,对南俊峰道:“南瓜挺爱哭的,心很软。”
“她从小就善感,见到一只死了的小狗小猫都会哭一场。不过她性子很活泼,是一个小话唠。”提到南瓜,南俊峰眉宇间满是父爱的慈祥和宠溺。
南瓜算得上是他晚年得女,他对南瓜比对三个儿子还要疼爱。
沈秋然佯装不经意地问:“那南瓜应该是像母亲。”
南俊峰道:“不,她母亲性子很烈,她们母女的性格,想法完全是相反的。”
听者有意。沈秋然挑眉,这么说,南瓜的母亲很难相处?
要是被她知道,南俊峰有个儿子在河口镇,以后还会让南俊峰来这边吗?
“南瓜说她有三个哥哥,他们都成家了吧?都多大了?”沈秋然像闲聊一样跟南俊峰聊天。
要是别人,南俊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问必答。
他告诉沈秋然:“她的大哥二十七,二哥二十六,三哥二十四,南瓜今年二十。二哥结婚了,大哥还没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