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初起身走了出去,见到院子里围着不少人,多数人都是太妃院子里的人,为首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赵盈秀。
“堂妹这是何意?”
林初初看了一眼赵盈秀,她气势汹汹,双手环抱,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秋月一见到林初初出现,这才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就连脊背都挺直了。
“王妃,赵小姐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她说你给太妃下了药。”
她委屈控诉道,根本无法忍受赵盈秀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林初初的身上。
万一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林初初可就会彻彻底底成为所有人眼里的一条毒蛇。
“堂妹,你从何得知我给母亲下了药,可千万别仅凭着几句口头之言就随随便便污蔑我。”
林初初嗓音冷冷的,自己本来没打算再继续跟赵盈秀闹下去。
毕竟赵盈秀这次重新回来,可是打着照顾太妃的幌子。
林初初想着能多一个人照顾太妃也是一件好事,而且她们两个人向来无话不谈,把她留下也是为了让太妃心头舒畅一些。
只是赵盈秀才刚刚回来,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林初初不想再继续惯着她了。
“我既然敢找上门来,自然是有证据在手,你就别在这里狡辩那么多了,最好赶紧认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赵盈秀盛气凌人道,言语之间根本没把林初初这个堂嫂放在眼里,更是对靖王妃这个身份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指头,我好歹是王妃,赵盈秀,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官家小姐,真以为自己的身份能跟我平起平坐吗?”
她母家身份显赫是一回事,林初初靠着顾靖煜,身份尊贵也是一回事,两人分不出高下。
不过赵盈秀这次聪明了些许,并不像之前一样冒冒失失就带人闯了过来,这次还知道提前做好了功课。
林初初并没有半点慌张,她不相信这些人真的会按照赵盈秀的话对自己下手。
她再怎么样也是靖王妃,他要是们直接把自己给解决了,自己反而佩服他们。
赵盈秀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恐怕是没法彻底消停下来了,在这种时候也要一门心思找麻烦。
“堂妹,你是要让我请人把你赶出去,还是你自己赶紧离开。”
林初初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过赵盈秀在这件事情上很是笃定,语气性是淡淡,不像是在开玩笑。
“林初初,你少在这里得意了,这次铁证如山,只要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王爷,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赵盈秀一看林初初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一瞬间有点急了,不得不把顾靖煜搬了出来,企图震慑住她。
林初初根本不担心她会把这件事告诉顾靖煜,甚至巴不得她立马把这事说出去。
“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手头上究竟有什么证据。”
她似笑非笑道。
“把赵太医请过来。”
赵盈秀颐指气使道。
“是。”
琉璃应了一声,很快就把赵太医给请了过来。
赵太医是皇上亲口喻令留下来照顾太妃的太医。
“赵太医,你说说你在水里发现了什么?”
赵盈秀好整以暇问道,眼神里透着几分势在必得。
“回……回赵小姐,老臣在水里发现了鹤顶红。”
赵太医低着头回答道。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在你没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偏偏你一出现,姨母差点就被毒死了。”
她眼里像是猝了毒似的,恶狠狠盯着林初初,恨不得把她立马撕碎。
“你怎么就能笃定这水里的鹤顶红是我下的?房里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不是吗?”
林初初镇定自若反问道,她还以为对方手里有什么关键性线索,结果她就凭水里有毒便认定了自己是罪魁祸首,未免有些太不讲道理
不过林初初还是觉得挺意外的,谁会在这个节骨眼对太妃下毒。
太妃早年在宫里是得罪了不少人,不过这些人多半都没了,就剩下几个也已经疯的疯,病的病,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对付她。
这件事出现得太过于巧合,林初初不得不联想到赵盈秀的身上。
毕竟赵盈秀这几天一直贴身陪着太妃,她是最有机会下毒的人,也是最不可能真的让太妃出事的人。
这不,幕后主使才把鹤顶红下到水里就这么快被发现了,而且作证的人还是赵太医。
赵太医可是赵盈秀父亲的远方表兄,两家人一向来往密切,他的话,林初初一个字都不信。
“你还在这里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除了你还能有谁对姨母下手?”
赵盈秀几乎是咬紧牙关挤出了这句话。
林初初不想在这里陪赵盈秀掰扯下去,反正最终也无法得到一个正儿八经的结果
“王爷过会应该就要回来,是非对错,请他评判便是,还是说堂妹并不敢把这件事捅到他面前?”
林初初似笑非笑问道,一句话就让赵盈秀乱了阵脚。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