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亚姐妹两人,蒙古现下是何等情形……一直说到十三爷的腿疾。
这次杜陵郡王还从蒙古带来了治疗腿疾的草药,更是低声道:“……公主临终之前除了放心不下阿丽亚姐妹两人,也放心不下远在京城的你,若公主知晓你如今落得这般境地,只怕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的。”
“父子之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你就低个头,与皇上服个软吧。”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一想,也得为你们那一大家子想一想才是。”
这等话,四爷已不知道劝过多少次。
奈何十三爷根本听不进去。
如今他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的性子,想必你也听温恪说过的,你就不必再劝了,更何况我觉得如今这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好,远离世俗纷争,平平淡淡的,这样也挺好的……”
杜陵郡王是蒙古汉子,在皇上跟前尚能做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到了自己舅兄跟前,他就有些按耐不住,低声道:“话虽如此,可如今皇上年迈,你也该多为自己打算才是。”
十三爷仍听进不去。
到了最后,杜陵郡王是面带无奈。
但阿丽亚与纳米亚两姐妹一看到十三爷就面带喜色,血浓于水这话可没有说错,6姐妹两个见十三爷还带来了和硕温恪公主的画像,终于知道了母妃长什么样子,又是伤心,又是感动,落下了眼泪。
待她们再看到与母妃有几分相似的十三爷,更是心生亲近。
舅甥几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从广袤无垠的蒙古草原,到了沿途风光……到了最后,更是说到了弘昼身上。
十三爷听说这几日阿丽亚姐妹两人与弘昼相处的很好,一点都不意外,笑道:“紫禁城上下,很少有人不喜欢弘昼的。”
阿丽亚虽脾气不好,可在十三爷跟前却温顺的如一头小绵羊似的:“舅舅,这个叫弘昼的小阿哥真的很好。”
她看了一眼在外间烤红薯的弘昼,面上泛起几分笑容来:“要是可以的话,我恨不得将他拐到蒙古去了。”
纳米亚低声道:“阿丽亚!”
十三爷却笑道:“若真能如此,他早就被皇阿玛拐走了,你倒是想将他拐去蒙古,可也得看看皇阿玛,看看四哥答不答应。”
几人话音刚落,弘昼就端着一盘子热腾腾、香喷喷的烤红薯来了。
他见着十三爷比上次见面时又瘦了些,率先给十三爷拿了一个烤红薯,接着又给阿丽亚姐妹两个拿了烤红薯,就开始自卖自夸起来:“就连皇玛法都说了,御膳房烤出来的红薯都没我烤的好吃了。”
“若我不是生在皇家,我定要当一个日日卖烤红薯的货郎,哪里好玩就去哪里卖烤红薯。”
十三爷等人被他逗的直笑。
阿丽亚向来是个要强的性子,当即也闹着要去烤红薯。
如此一来,外间就剩下弘昼与十三爷两人了。
弘昼正绞尽脑汁想法子将十三爷骗去自己房里,方才想着要不要以请教学问之名将人请过来。
可话还没出口,就连弘昼都觉得假得很。
他低头一看,见十三爷脚上的墨黑色的靴子湿了大半,知道十三爷着急见杜陵郡王等人,怕是骑马来的。
他道:“十三叔,您靴子湿啦,不如去我房里烤一烤吧?”
十三爷笑道:“不必麻烦了。”
弘昼却正色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您腿上本就有伤,若穿着湿漉漉的靴子该多难受?”
说着,他就伸手去拽十三爷:“走嘛!走嘛!”
懂事的纳米亚也是连连催促。
十三爷没法子,只能跟着去了弘昼房里。
十三爷与四爷一贯亲近,故而将弘昼当成了自己儿子一般,并没见外。
他更是觉得弘昼今日热情极了,又是招呼他喝茶,又是招呼他吃糕点……到了最后更是道:“十三叔,今日您怎么没去给皇玛法请安啊?”
十三爷不愿叫这些孩子们太早知晓身在皇家的残酷,粉饰太平道:“我身子抱恙,唯恐将病气过给了皇阿玛,所以就不过去了。”
他也知道弘昼不是那般好糊弄的孩子,又道:“皇阿玛年纪大了,你们年纪尚小,这病气过到你们身上不容易,过到皇阿玛身上却容易得很。”
得,弘昼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想了想,又开口道:“十三叔,您和皇玛法闹别扭了嘛?为什么您从来不与皇玛法请安?”
说着,他更是道:“您可别与我说怕将病气过给皇玛法,逢年过节时,我们请安时离皇玛法远远的,如何会将病气过给皇玛法?”
十三爷语塞,继而无奈笑了起来。
这小崽子,可真不好糊弄。
弘昼更是步步紧逼起来:“您是不是不喜欢皇玛法啊?”
“怎会如此?他是当今天子,更是我的父亲,我怎会不喜欢他?”十三爷是个性情中人,远离是非多年,他更是养成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习惯,“我还记得我在你这么小的时候,皇阿玛也曾带着我散步,教我写字……先有父后有子,我不会不喜欢他的。”
他顶着弘昼那狐疑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道:“只是生在紫